“什么？”杨少倾看向他。

石赫擤了一大坨鼻涕用纸包着，刚发过情绪，鼻音还很重，他红着睛又上了一支烟，“有时候真他妈羡慕你。”

杨少倾心里很不是滋味。

过了会儿，杨少倾看着掩面沉默、已经平静下来的石赫，了些，拍了拍他的后背，“就算……就算告诉你爸妈，你们也不一定能走下去，是吧，她这个决定也是正确的，刚成年呢，你想想以后那么几十年都带个孩，累不累啊，互相理解吧。”

“这是一个孩！生命！”杨少倾声音了些，“你他妈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负责！”

他回想了一下石赫和李静的滴滴，以前还真一没看来李静居然是这么狠的人，一机会都不给石赫，一刀咔嚓就给人切了下去。

石赫边吼边一拳拳砸在墙上，砸得自己的拳开绽，血模糊，却还是没有停下来。

杨少倾摸了摸自己的衣袋，拿纸巾递给石赫，然后靠在了墙上。

“喜男的啊，多方便，不用担心这样那样的，还不麻烦，”石赫靠在墙上，抬看向天空，“我他

石赫被他气笑了，“我，你他妈还不如不说话，安的这是什么鬼话，行了，给老一张纸，鼻涕都要蹭衣服上了。”

泪就这么随着他的动作从脸上溜到衣襟上，一粒一粒的，也溜到了杨少倾心上。

杨少倾没有经历过这些破事，本不知怎么安人，在他看来，不的暂且不说，李静的法是正确的，石赫不同意又怎么样，难还能现在就将李静娶回家？石赫妈妈那么严厉的光，估计没戏。

石赫对李静的情，不至于会同意让她堕胎。

“你他妈以为我不想吗！”石赫突然从地上蹦了起来，睛瞪得溜圆，情绪爆发，砰的一拳砸在了墙上，大吼：“你他妈以为我不想娶她让她真当我老婆吗！我他妈那么喜她！喜得要死了！可她要和老分手！她说要和老分手啊！她他妈的说这孩不能留！她说这他妈会毁了她！我能怎么办！我能把她捆起来让她生吗！我敢吗！我能吗！”

他从石赫的言语中听了无奈和不甘，很无措吧，人生第一次经历这场面，却在对方上得到这答案。

说到最后，石赫的已经讲不清楚完整的句了，方言夹杂着普通话，杨少倾只能自己的理解去尽量听清石赫的意思。

“不告诉你爸妈？她爸妈也应该有知情权啊，你们两个能什么决定。”杨少倾皱着眉，他觉得石赫好像有不对劲。

石赫没说话。

完的，总共加起来也就两千多块钱。

“我他妈以为……我他妈以为她我啊！”石赫的拳疼得抬不起来了，他胡的往自己脸上一抹，泪混着血糊在一团，他嗤笑了一声，音量降了下去，“我他妈真孬啊……我以为她我啊……你知，她给我说什么吗，她说，孩绝对不能要……她说我和她走不到最后，这孩没有存在的意义……她说不了就是不了，我去他妈的……真孬啊，被个姑娘耍了，我是真想过和她过一辈……倾，我真他妈没息啊……除了打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