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了。”王谨之心下一凛然，勉稳住纷的思绪，沉声应。

王谨之看着程亦轩，一素净白衣的他今日实在得惊人。

屋外在这时传来了南玉的声音：“王爷在翰文斋等您，说有事要与您商议。”

而且前两日虽疼得厉害，可接下来再时，竟然不再有那针刺破的尖锐疼痛，反而被时到温麻，颇为酸舒服。

他数日未曾下床，一双都是酸无力的，虽然现在屈伸膝盖已经不大会痛，可是下地还是到很慌张，踩着地面时觉得一阵虚浮，可里却有些活泛了起来。

“王事——”

程亦轩转过微微笑了下，他说到这儿顿了顿，随即将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几乎是呢喃着：“其实今儿能见着你，当真是喜。无论如何，轩儿的心意，你……你是明白的。”

然而今天关隽臣到夜都一直未曾现，他竟突然有不安和焦躁起来。

“王事，您快去罢，别叫王爷等着了。”

王谨之扶着门，他的嘴发颤，张合好几次却都未能发任何声响。

晏熙虽然不大说话，脸上神情也一直淡淡的，可是已经习惯了关隽臣连续数天都会过来坐在床边，一边帮他慢慢着膝盖，一边不温不火地与他聊上几句话。

前些日被罚跪在正心殿前时，跪到后面，一双毫无知觉，晏熙那时当

到了第五日时，晏熙甚至已经能在床上将双来回慢慢屈伸，可有些奇怪的是，他像往常一样躺了一天，可除了司月来送饭和汤药之外，关隽臣直到夜竟然都没来。

……

他心里虽然烦，可无论如何也不愿开去唤司月来问这事，在床上翻了几个之后，觉得膝盖好似也不怎么痛了，忽然就起了心思，双手撑起从床上坐了起来。

关隽臣没骗晏熙，只了三四天，晏熙便看得膝盖上的瘀伤已经渐渐从紫涨变成微微发青，也不再鼓胀得骇人。

最后他只能仓皇地转过，像是逃一般快步走了程亦轩的目光。

他像是自知期将止，因而将自所有的明艳都在这一刻绽放开来，想要永永远远地留在王谨之的中。

晏熙望着床的帷幔发呆，这几日以来，关隽臣除了每日都照看他膝盖之外，早中晚三顿膳也都来这里吃，因此虽然不留宿在芳阁，可每天却仍能见到好几面。

见，说到一半时，又轻轻地提起嗓，哼了起来：“七月九，荷开，星星坐在月亮上，哥哥掉船里来……”

他哼着哼着，双满是向往地望向窗外，像是遥遥地望到了王府西边的太月池，又像是一路望到了那山妩媚的荆州：“荷开……王事，王府里的荷也开了有好些日了吧。也不知到我能下地的时候，还能不能见着满池的荷……”

往日总是柔顺胆怯的貌少年在明晃晃的光下，一双狭长的双地看着王谨之——久久地，地，他的脸像一朵枝上的海棠那般妩媚多情。

“程公……”王谨之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知为何，他忽然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嗓发，想要说些什么，声音却戛然而止。

晏熙颤颤地把脚尖放到地上，扶着床边，缓慢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