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忍住的泪，在听到景灏天这样撕磨的自责时，再也抑制不住，崩溃横。手掌压在他圈住肩膀的手臂上，几乎拼尽了力气才克制住哽咽。徐云初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对他说话，极度冷静的，带着轻笑的，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光是想象云初那时受过那样的苦，他就想杀人。可说到底还不是他自己作下的孽，最该死的那个，原本就是他景灏天。

云初用力地眨了眨，行隐去将崩决的泪，转就走。

真的，对不起。

他景灏天，原来是这么没用的一个人！是这么靠不住的一个人！他不但没有保护好徐云初，甚至连陪他一起痛一起受折磨，都没有到。这样的景灏天，又有什么资格说徐云初是他的命这狗不值的话！

痛得目眩，呼困难。

对于徐云初来说，那时该是被背叛，是生受屈辱，是有苦说不。或许因为太苦太难，反而能咬牙住不肯轻易崩溃。可对于他景灏天来说，自小养尊优横行霸，别说委屈，就连小亏也没吃过一记。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听闻徐云初受过那样的□欺压，别说保护，就连安都不曾到。

景灏天似乎是愣了一下，却笑。笑得很狼狈。“你在说什么话！徐云初，你知我他妈的从来不在乎那些鸟事！你当你是女人吗，要在乎狗的名节贞吗！就算你是个女人，那些对我来说，也都是狗！”

能觉到他的在剧烈地颤抖。

命运一早有它的安排，他和景灏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若当时徐云初的离开叫他认知到什么是无能为力，那么此时此刻的觉，简直是万箭穿心。他自以为自己有一双悍的臂膀可以为徐云初撑起畅泳的天地，原来却只是叫那人光天化日地遭雷劈了一场。而他此时也只能地抱住了他，颤着声音一遍一遍跟他说，“对不起，云初，对不起！我是个混，我才是那个脑门上刻着衰字的王八！”

！

虽然那些风月，已无法再顾及两全。景灏天，徐云初只能用放弃你这方式，来酬你如此情。我要你活着。

微微抬起了去看仓库上昏黄的灯光，仿佛这样泪就会倒。全的力气都像是被空，若不是后那膛支撑，他只怕会狼狈跌坐到地上去。从没想过跟景灏天分开，要承受这从血脉中剥离的痛，他只觉得这样像是自己拿刀，裁断脉，剜心掏肺。

云初的泪落得更凶，印象里，他长这么大，从没像今日这样落泪。怎么也抑制不住。景灏天，为什么不像从前那样发狠发狂地将他推开，扇他耳光？他可

“那些都过去了，也没有必要再提。景灏天，现在你都知了，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手臂却突然被用力拽住，而后，景灏天的膛从背后撞上来，两条手臂扣在他肩膀和腰上，地将他锁住。

可还是幸运，今夜来这么一遭，早一知景灏天真正的背景，让他还有机会同猎鹰署好保证他的安全，将他排除在局外。

对不起，景灏天，对不起。

耳边充斥着他透不过气似的低，沉稳有力的声音亦微微颤抖着，“你那时候离开我，就是因为那样？”

一向不可一世在上的景灏天，竟然会抖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