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灏天却举着左手手腕，漫不经心地盯着手表，就像陶然和那把枪本就不存在。“时间差不多了。东藤，我脑门上这一枪下去，上就会有几十吨炸药扔来。不光是你外面的兵，还有你本人都得给我陪葬。如果你想得够清楚，叫这条狗尽动手。你要知我景灏天，从不亏本的买卖。”

冷冷扫了一，却没去理他的话。心里思忖陶然的游戏本就是冲着他来的，他绑架金嘉爻，不仅可以保自己的命，也可以在借东藤介野的手杀了他之后，再跟金嘉爻谈军火买卖的事。所以他跟不跟日本人合作本没有关系，陶然要的是他死。

陶然说着，一步一步朝景灏天拐了过去。枪抵到景灏天脑门上狠狠了一下，手指一一地往下扣。

却见陶然反手拧住枪狠狠推了一把，拉开保险栓指住景灏天，“闭嘴！由不得你来使唤！景灏天，现在这里是我主。东藤中将，现在另外一个可以合作的人在我手上，只要让我现在杀了景灏天，我就把她给您。我可以保证，您一定可以得到充足的军火供给。”

（四十七）

陶然当即呸了一，骂，“放你的景灏天！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筹码好跟我们拽？杀了你，金嘉爻一样会跟我们合作，甚至她会比你更听话！”

景灏天疼地了脑门，略略侧着看住东藤介野，“东藤，你这条狗再这样吠，会降低你的份和格调。你还是叫人牵回家锁起来的好。”

东藤介野也是明白人，看了陶然的阵仗，自然知他是跟景灏天有过节的了。下情势被陶然这么一搅，倒是让他这个局外人占尽了上风，不仅军火合作的事有了眉目，这两人的命也都在了他手里。他唯一的顾虑是，既然陶然说景灏天是上海最大的军火商，那么他后必定也是有势力的。军国对民国的战略署是一步都不可错的，他最好不要妄动戈。

看着东藤介野微微拧了拧眉，景灏天低回地笑了，“你来的时候难没在意吗，我一早就叫人在货仓周围准备好了火油。你再看看我这仓里，堆得全是炸药。要是今天我回不去，那大家都别

东藤介野只是冷看着，嘴角勾起微若的笑意，仿佛陶然这样的法倒正合他胃。狭长的微微眯起，盯着景灏天的反应，他倒要看看这个狂妄的小在枪下会有什么漂亮脸。

“景老板不必烦恼，你们民国人有句话，人是求生，不是求死。所以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有事。当然了，前提是你必须跟我合作。”

“是吗？”景灏天猜也猜得东藤必定是有顾虑的，反正他也已经好最后的署，如果实在不行，他早已安排了人一把火烧了货仓，到时候几十万吨炸药，看谁能活着走这里。他仍是面带轻笑，睛瞥向陶然，“我已经说过了，要我跟你合作，你要拿诚意来。我今天是来救人的，你得好好教你这条狗，把我要的人来。不然的话，合不合作，没什么好说的。”

一手侧支在脑门上，景灏天低看了看表，嘴角淡淡一笑，“这么说我也没路可选了。东藤，你这条狗办事还是能耐的，我跟你合作，也是死；不跟你合作，也是死。那你说我是会选择跟你合作死呢，还是拒绝合作死？我脑不好使，不如你给我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