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用巧克力片拼大胖兔和大蛇守着一只小兔的画面。这是秦寅过年时送给方锦毅的车挂的内容，只是被换成了小兔。

秦寅苦笑了一下，觉得方锦毅难得的诚实真是令人无所适从：“我知，谢谢你。”说完却没有离开，只是站在方锦毅背后看着他。

耳朵贴着心，听到的是有些絮却很快恢复往常规律的心，

抬去看，灰蒙蒙的天压得很低，似乎暴风雨随时会降临。他跟前只一块浮木，问他是否愿意上来。秦寅没有选择，他已经快二十六岁了，与方锦毅牵扯得越久，越无法下狠心了断。

方锦毅也不回：“我没准备生日礼……都是小培的意思。付了钱，没法退。”

秦寅知他答应了，走上前，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掏手机看了：“失忆一分钟。”

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给，只除了勉不得的情。

方小培坐在桌边抱着只大胖兔打瞌睡，脑袋一一地，随时都可能噗通一声砸在桌上。秦寅换了鞋，过去叫他。方小培一激灵，猛地醒了过来，待看清是秦寅以后，立刻兴奋地跑去冰箱里取了个盒来。

回到方家的时候，只觉得疲惫不堪，仿佛那微微颔首的动作，耗尽了他所有心力。耳边还萦绕着程墨那些信誓旦旦的话语，心里却只觉得比原本更孤寂。

方锦毅愣了愣，回过来。

秦寅眺望着远方，哪里只有沉的天和漫无边际的海。这沉闷、苍白的调，仿佛预示着心如死灰的结局。

。他似乎就是飘在这海面上的一只蜉蝣，渺小而可悲，着随时都可能沉海底的梦。

清单上列着生日活动计划表，早上是去游乐园，中午是吃日料，下午是一起DIY糕以及看电影，晚上是吃烛光晚餐。而照片则是方锦毅抱着只脑袋上贴了“寅”字的绒大胖兔坐天、坐梯、玩过山车的照片……

方锦毅只一瞬的手足无措，当明白秦寅的意图后，便乖乖地任他抱着。

毫不意外的，是个糕。

指着江海界絮絮叨叨的程墨，悄悄牵了秦寅的手，见他没挣开，立刻欣喜若狂。他张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侧首问秦寅：“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方锦毅并不知秦寅今天了怎样的决定，被看得如芒在背，想说些什么，却听秦寅又：“能补送我一份礼吗？”

的时候，程墨地拥住了他。秦寅自暴自弃地想，他竟还是卑鄙地选择了这条路。因为他知，向来独断独行、自私自利的程墨，是绝不会允许他回的。

“这是爸爸的！”方小培给秦寅一份手写的清单和几张照片。

秦寅在方小培满怀期待的目光中说了声“谢谢”，随后便没词了。

方锦毅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秦寅已伸手抱住了他。

方锦毅撑着栏杆看月，背很宽厚，给人踏实的安全。秦寅走到他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爸爸在台上。”方小培用一乞求的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秦寅的脸。秦寅只得着去找方锦毅。

这些本该是秦寅和方锦毅一起完成的，他以为他的拒绝定会让方锦毅和方小培放弃给他过生日的念，但方锦毅竟然和方小培一起去拍了这组照片还了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