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方锦毅在书房里对着书桌发呆，这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伸手取了，见了显示的来电人时，猛地皱起了眉。

一夜的沉睡过后，凝在叶上的，晶莹剔透地倒映着世界原本的模样，并将投在它上的光，折他人中，驱逐内心的霾。

“我怎么知他们私底下是否还有来往？”

冯瑛自然能猜到父俩冲突时的剑弩张，想想方锦毅也是为了方小培好，唯有放语气：“你对他生气我知，但气上的决定，很少有不后悔的，这毕竟关系到小培的将来，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在他印象中偶尔会爆惊人之语的不知愁滋味的天真浪漫的孩，会说这样一番话来。

不是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你知我要他国的原因？”方锦毅觉得，这样的“家丑”，还是该让冯瑛知的。

从前因为信任而没有捂严实的未结痂的伤，毫无防备地被他抠了个鲜血淋漓。之前那自以为已找到的可以驻足依靠的温情，不过是海市蜃楼罢了。从第一次他离开便应该知，自己所看重

照从前，秦寅必定会来劝他，搅蛮缠或科打诨，总之是使尽浑解数要让他回心转意。可如今，秦寅连问都不问便一个电话打给了冯瑛，用最冷漠也最有效的方式暂时稳住了局面。

方锦毅其实在看到冯瑛的名字时，便猜到她必定是为此事而来。

或许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那懵懂的情，被压抑着的思念酿成了对人生全新的悟。他的心早就收了足够的养分，在这一刻，终于开枝散叶，敞开心怀来迎接这喜忧参半的人生。

“秦寅告诉你的？”依方小培那倔脾气是绝不会在这时候求助冯瑛的。

“无助？我完全没有看到他的无助。”方锦毅回忆起方才方小培撞的模样便气不打一来，“你真该来看看他那盛气凌人的态度！”

“那这样吧……”冯瑛让步，“这学期结束，你替小培办办理退学手续。至于国，我建议寒假先让他去国待几天，权当是调整，之后的事我们再商量？”

“我正是考虑到了，才持要他离开。”

“就因为他喜他的同老师？”

秦寅伸手，将方小培搂怀里，一时间百集。

挂掉电话，方锦毅忽然觉得有些冷。

片刻后，他了房间，拨通了一个号码。

“这不重要，我为孩的母亲，难没有知情权？”之前冯瑛将方锦毅看过去时，故而能心平气和地与他，但当关系到自认为亏欠了太多的方小培时，冯瑛很难再保持以往的从容。

方锦毅虽然嘴上不肯退让但心里也知，真要把小培送去国外，很可能会令好不容易修复的父关系再次恶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冯瑛的提议倒也算中肯，于是方锦毅顺着台阶下，没有再提异议。

“说实话，得知他的取向时我也很惊讶，但你是他的父亲，难不该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站在他这边？”

☆、第57章鸟儿和鱼儿

“只是让他离开那所学校不可以吗？”

“就因为？”方锦毅眯起了，完全无法理解冯瑛对此事的轻描淡写。

犹豫再三，还是接了，却听彼端劈盖脸：“方锦毅，小培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