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都背着我联系了吗？”

方锦毅一愣，没想到冯瑛会这么说。在他的记忆中，冯瑛在演讲台上是个侃侃而谈自信满满的教授，在家中是个明能八面玲珑的妻。可此时的冯瑛，竟然用这方式“欺负”了他，这在方锦毅的认知中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你从没给过我女儿的机会。”

“我知……”方锦毅很意外自己一说到秦寅，竟然能暂时放下那些折磨他的过往，与这个相关回忆只能锁在内心的前妻坦然对话。

☆、第29章爸爸你节掉了

最终方锦毅还是答应，和冯瑛见上一面。

冯瑛依旧是提早到，也依旧如方锦毅记忆中那样散发着一超越外表的魅力，然而他看到方锦毅时的第一句话却是：

“我可

“那孩也跟来了……”

方锦毅对她说了一半的那句还耿耿于怀，自然没什么好脸：

他当然知秦寅跟着。他甚至会在路过某些店铺时故意放缓脚步好从玻璃的倒映中看后那个贼贼脑的小家伙的影。这让他觉得有被人悄悄关心的安全。小东西是那么在乎他，却又怕伤了他自尊才那么躲躲藏藏地陪伴了一路。

，随即眉目舒展开来，化为一个令人如沐风的笑。

方锦毅最痛恨冯瑛用这专家以及“过来人”的语气来评述与他相关的过去：

“你总这样试图把关心你的人推开……”等对方真下定决心了，却又指责对方的无情。

“小培最近好吗？”

这一句狠狠戳中了方锦毅的痛楚，确实，冯瑛与他共度的时光里，总是谅，照顾，这小心翼翼的关怀，却并没有让他觉到他所渴望的温和安心，反而令他恼怒地觉得，他在冯瑛中，不过是个稍微亲近些的病人，而不是她可以信赖的丈夫。

“刚开始从小培那儿听说有这么一个人时，我也怀疑过他的企图。但当我见到他，注意到我提起你时他的表情，我就知……”

然而说着“放心去吧我看家”的秦寅却终是因为放心不下而在方小培睡午觉时痴汉般一路尾随方锦毅一直到他和冯瑛约的那家咖啡馆。

冯瑛瞥了着帽罩坐在离他们两张桌距离的秦寅笑了：

“其实人就像变龙，遇到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便会转变为相应的角。”冯瑛自然能从方锦毅细微的表情变化中猜他的想法，顺推舟：

“你想说什么？”方锦毅努力压下那熟悉的烦躁，但语气中仍旧透着咄咄人的不满。

“我们最终没走到一起，并不意味着谁的过错。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却没有比一个人时过得更好，或者没有成为那个让自己喜的自己，那么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

“一个合格的妻，要又母亲又女儿。”搅拌着跟前的咖啡：

“你的上帝视角总令我赞叹不已。”

方锦毅那绷着的表情霎时间便有所松动。

轻易的一句“没有意义”，就直接地否定了之前方锦毅为这个家所的所有努力。

“知什么？”方锦毅情不自禁地接话。

冯瑛叹一气，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告诉你。”冯瑛眨眨，仿佛退行成了个调的少女，与这个别扭的前夫怄气。

冯瑛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