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野离开后，陈烬转过脸去，窗外有掉了叶的杨树枝，骨鲠地伸向天空，期许着初的到来。

虽然不是在家里，虽然没有贺前，但因为有章之微在，他好像也没那么孤独了。

他抿着摇摇：“不过没关系，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过几天就能拆线了。”

明知在镜后笑了笑，又问陈烬：“新的一年，陈烬有什么特别的心愿吗？”

陈烬抬起手臂，对着镜招了招手，抿起嘴笑了笑：“新年好。”

他走到病床对面，把摄像对准了陈烬。

陈烬转过脸来，显示屏上立即现了他净瘦的面容。

他扬起手臂，对着镜笑了笑：“这个纱布太明显了，我还来不及藏，就被镜拍到了。”

在病房外跟他说的话。

“我总觉得你已经回来了，但心里面希望你还在国外，好像这样想，稍微能够安一下自己，你不是真的不想理我了，只是你还没有回来，还没来找我。”

他把手放回上，看着镜说：“你不要生气了贺前，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章之微陪他一起在医院过的新年。

他抬脚往外走，陈烬知他是要离开了，刚要腹诽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怪僻时，殷野忽然停了下来，背着站在门边，对着那扇门地了一气后，用陈烬足以听清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显示屏里，陈烬的神看上去特别的纯真。他侧着脑袋想了一会，开：“愿望我生日的时候许过了，说来就不灵了。”

“好，”明知答应，转而问他，“那陈烬，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吗？”

他很快又：“我是不会跟你说对不起的。”

不知过了多久，在陈烬闷到快要犯困的时候，殷野忽然站了起来。

“殷野，陈烬没你想象中那么无忧无虑。”

之后，他打开门走了去。

陈烬，你没有错。

明知扬起两边：“当然。”

他态度诚恳地说：“

陈烬像小朋友一样了：“非常好，妈妈亲手的菜最味了。”

“陈烬，看镜。”

“你现在哪里呢？是还在国外，还是已经回来了呢？”

他停了几秒钟，有些内疚地皱了皱鼻，接着说：“我知，你每次发现我伤害自己的事情，都会很生气。”

陈烬努了努：“说什么说什么。”

陈烬垂着肩思考了一阵，看着明知询问：“我有话想说，但不是对自己，是对别人的，可以说吗？”

今年的新年，是陈烬有史以来过的最特别的一个了。

“你可以不谅他，但你应该清楚，在这件事里面，他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

话落，陈烬了，在床上坐正了些，双目直视镜，抿了抿后，开了：“贺前，新年好。”

陈烬回过来，在医院白的被单上面，用指写下了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的几个字。

话落，殷野继续沉默，病房里又陷了寂静之中。

“跟镜打一下招呼。”

大年初一的早上，医生刚为陈烬完检查，明知便从外面抓着一台DV机来了。

殷野抬了抬眉，问陈烬：“你想听我说什么？”

明知像晚的主持人一样向他提问：“昨晚的年夜饭吃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