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挠挠鼻，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讲了来：“你回城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还能不让你走吗？”想到这儿他就有些动气，这可是多年以来自己心里的一个结。

☆、控诉

“晚饭吃了么？”

打开门，屋里的灯就全都亮了，顾卿从冰箱里拿两厅啤酒放到茶几上，然后就随意的说：“坐吧，我洗澡去......哦，你无聊看电视。”

现在虽然时代变了，不再讲家成分，可却一样要靠背景和钱，如果两者一样都不占，那百分之九十九是个“苦情戏”。注定只能像他一样活得辛苦忙碌，由于下岗的时候是买断工龄，所以未来还要考虑养老和医疗，很多问题都摆在前了。

他摇：“我刚才在澡堂洗过了。”

于凡抬起，苦笑着回答：“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小白脸很纳闷：“你不是住在锦江大酒店么？”

于凡垂着，带着愧疚的神说：“我怕你会冲动。”

电梯里除了他们两个刚好没有别人，于凡下意识的往另一边靠了靠，却让北京男人揪住了。

北京男人披着浴袍走的时候问：“你洗吧？”

“走，到楼上我的房间里坐坐。”

顾卿眯着睛仰望天板上的灯，冷冷的答：“一会儿屋咱们再聊。”

再吃菜，这就是过过苦日的人落下的“坏病”。

到了下班的时候，于凡慢吞吞的换了衣服，来到餐厅门，小心翼翼的朝里面张望，结果顾卿立刻拿上包走了来，笑眯眯的来到了他边。

他低下，沉默了好久才问：“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他张的扶着电梯扶手，不打自招：“你......还怨我吧？”

顾卿把沙发椅拉到他旁，打开两厅啤酒，给他一厅，低声问：“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对不起，顾卿，对不起！”他很想补偿，很想赎罪，可这个男人还会再给自己机会么？

“今早退房搬你们这儿来了，这样找你方便。”说完他就搭着于凡的肩膀，几乎是把人家半迫的推了电梯。

“你就是信不过我，我们在一起六年，你知吗......我和哪个女人都没呆过这么长时间。六年你都学不会信任一个人，难怪你老婆要和你离婚。”他的声音哽咽了，或许这番话很过分，但对面的人可曾想过他的受？

顾卿订的房间是能住两人的大床房，就在五楼，虽然空间不大，可是装潢的还是蛮讲究的，打开窗帘就能看到南京路的街景。

“我的意思是说你有没有和男人睡过。”北京男人把话说得赤果果的，过去他们在农场“相好”的时候，并不十分清楚这行为其实就是同恋，到现在他依然难以接受这个称谓。

于凡：“我们午饭吃得晚，我还不饿。”餐厅两才会开饭，而现在才五。

“你不是随便，你是死要面活受罪。”听到这个答案，顾卿心里反倒松了一大气。

于凡坐到沙发椅上打开了电视，可里面的节目丝毫不能引他，倒是卫生间里传的声让他心情烦。

最后的一个小时对于凡来说却是煎熬，他觉得同事们好像都在盯着自己，虽然他穷，但他难就不能认识有钱人么？

顾卿皱

他惨淡的笑了：“你都看到了，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