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皇帝挥挥手，“阿烈与朕打赌，说华锦定会欣然接这谕旨，朕还不信，哪知你竟主动请旨随军，现在看来朕输的当真不冤，你们可真真是羡煞朕了。”

林郁蔼的心渐渐下沉，他也知自己的请求是逾越了，是不合礼制的，陛下震怒之下必定会罚他，就算是贬谪降官也不是不可能的。

“竟还嫌弃起朕来了。”皇帝摇笑，随后正起来，严肃说，“林郁蔼接旨——命你为此次征北军监军，钦此。”

“皇兄后三千，羡慕我们什么，”戚烈，“臣弟多谢皇兄成全。”

一路了门，戚烈带着林郁蔼上了车，让他坐在自己的上，扣着他的手，注视着他的睛说：“跟我上战场，真的不后悔？”

“华锦，怎么不念了？”皇帝问。

他的话说完之后，回应他的是皇帝长久的沉默。

林郁蔼抬一脸茫然地看着笑的皇帝和去而复返的戚烈。

“阿烈……”林郁蔼张了张嘴，疑惑不解。

他咬了咬牙，一撩袍，噗通跪倒在地，叩首：“臣请陛下恩准随烈亲王征！”

“替朕念念这折。”皇帝吩咐。

林郁蔼立在一旁只顾着兴，也不敢回皇帝的话。

书房，可心却早已经不在这里，恨不能现在就追上戚烈。

念着念着便开始心不在焉，想着戚烈又将上战场，对上那些凶残的北羌人，想到从前听人说的戚烈成名的那几战的凶险，心中便愈发担心。

“是心疼。”戚烈说的面不改，“快颁谕旨，我要带华锦去准备了。”

就在林郁蔼心灰意冷，已准备好承受陛下怒火的时候，他的上忽然传来一阵朗的大笑。

他说完，拉起林郁蔼就往外走，林郁蔼只来得及在门前喊了声“臣遵旨”。

林郁蔼闻言大喜，忙跪下叩首：“臣领旨，谢陛下！”

“即便后三千也不能随心所，”皇帝叹了气，郑重地看着戚烈，：“若要谢朕，便把那些羌人赶我大庆。记住，活着回来。”

“朕就是逗他玩玩，这才跪了多会，你就心疼了？”皇帝说。

御书房的门被打开，戚烈大步走来。

“华锦，”戚烈又低声说，“今日若你不主动向皇兄请旨，皇兄

戚烈扶林郁蔼起来，里埋怨：“皇兄，欺负我家华锦好玩吗？”

林郁蔼猛地回神，才察觉自己刚才竟盯着折发起了呆。

“阿烈，来。”笑声过后，皇帝开说。

林郁蔼只得压下心中的焦急，站到御案前拿起上的折念。

戚烈没有忍住，低吻住了他，长长的吻结束之后，他才叹：“我没想到你竟会自请参军，华锦……”

戚烈底翻涌着得化不开的情意，收揽着林郁蔼的手臂，似要将他自己里。

历来监军都是皇帝的耳目，甚至权利比主将还大，不直接参与军-事指挥，用以监督大将。但从前戚烈领军，军中本就没有什么监军一职，以他与皇帝亲兄弟之间的情份也不需要监军，皇上给林郁蔼这圣旨就是谕，完全是为了给他一个随军的由而已。

林郁蔼摇摇，“我也可以用你教的剑法杀敌人，不会拖累你的。”

戚烈抱拳，“必不负陛下重托！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