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是我欠你的，生为你父，养而不教，是我的过错。你双已残，我纵你任你，故意冷落你，并不是因为我不你，只是…为父用错了方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一剑，你刺的对，但为父这一掌，是教训你六亲不认，善恶不分！哪怕你有千万个理由愤恨于世，也不该对无辜之人手！”

“对不住，我糊涂了太久，太久……”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的原因，此时的杨严风脸上已然没了走火时的颓然，神也清明起来。

勉撑着一气说完了这些，倒地的杨严风显然已是樯橹之末。

“杨映松，你这个畜生！！”玉蝉双手拼命的刨在地上，指甲尽断，血模糊，撕心裂肺地喊声来。

杨映松见他转而向，心一横，手中剑又拼死探三分。

杨映松一举穿杨而起，而杨严风就几乎在他起的一瞬间，反手抢过了胡不归手中的血刃，将他钉杀在地。

“严风…别说了…别说了，你若是累了，就睡吧，别担心我们，无论是长生门，还是杨家，我都会替你守住。”玉蝉见他的气息慢慢弱了下去，便知他是不成了。

“娘亲！”蒋莺莺赶将人扶了过去，只见玉蝉勉将杨严风抱在了怀中，泪却是再也止不住地往下了去。

“爹！！！！”蒋莺莺终是忍不住，扑了过去，与玉蝉哭成了一团，周围只残留了几个长生门和杨家的弟，血成河中，一切归于平静。

“我这一辈，过许多自以为是的大事，可却也了许多无法挽回的错事，最错的一件，怕就是从未教好自己的女们。他们如今走上这绝路，大约，都要归咎于我这个父亲。”

“答应我，留那逆一条狗命，若是哪日擒住了他，就让他在慑楼里伴着他娘忏悔一辈。”

“嗯，我明白！”蒋莺莺狠狠地了。

“……”

“好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仔细想来，杨映松至今从不肯踏足慑楼，怕也是唯一愧对他娘亲。

“我不在乎，今生今生，我都不悔遇见你。”玉蝉把他抱在怀里，却见他把手伸向了一旁的蒋莺莺，蒋莺莺微微愣了愣，见玉蝉对她了，缓缓走了过去，握住了杨严风的手。

玉蝉见他唤自己的名字，狠狠抹了抹脸上的泪，“别再说了，求你别再说了，我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

“……这世间，最不可分辨的，便是善恶，最让人迷惑的，也正是善恶，善恶不在于天地，而在于人心，明白么？”

可杨严风，却没有躲他这一剑，穿心而过的剑，随着温的血，和玉蝉的惊叫声，脱落而去，对方接着拍的一掌，亦让他飞了三米远。

“去找…那个单小……他上，有……有……”杨严风付在她耳边低声说完这一句，便再也没了动静。

“玉儿，今生，是我负了你和莺莺……”地上的杨严风此时已然是弥留之际。

“我…我……”一时之间发生的变数太多，让蒋莺莺有些无法接受。

“莺莺，记着，以后无论遇到了何困境，受了多大的委屈，都要保持主自己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