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陌迟疑片刻，仍是问了，“你为何会懂得术？”

沈离：“……”

直到天光渐暗，一行人才总算到了灵雾山。灵雾山越往走，山越发崎岖，树林间岔路繁多，极易迷路。

“……我记得先前就是到了这里，可再往后去了哪里，我也记不清了。”众人站在林中一岔路，和宁低下，小声说，“抱歉，还是没帮上忙……”

他说着，目光四下看看，从旁的木中抓起一把树叶。

自从到了长麓，沈离从未在人前使用术，因此沈陌对他是修士一事始终抱有怀疑态度。加上先为主觉得那位霁云仙长对他意图不轨，才猜测或许是霁云在威胁沈离，才让他被迫留在他边假扮仙长。

“没关系。”沈离温声安抚，“原本就是我们的事，郡主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余下的就给我们吧。”

沈陌与沈离看上去格外投缘，和宁不上话，只能跟在祁长昭后。可怜的和宁郡主不知霁云仙长为何心情不好，又不敢多问，只能可怜兮兮跟在他边一个劲打哆嗦。

和宁畏惧地瑟缩一下：“可是霁云仙长好像……不太想与我说话。”

沈离一时没有答话，偏着像在思索该怎么回答。沈陌定定地看着他，直到此刻才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这位弟弟已经和他记忆中的模样不一样了。

沈离：“……”

沈离自幼弟

于是接下来的一路，沈陌就没让沈离离开过他视线范围内。每当祁长昭想与沈离说什么，沈陌都会掺和来，不是找借把两人分开，就是生生夹在二人中间。

其实他对此早有觉。

“没事，你去找他，就说是我说的。”

沈离偏问：“怎么？”

可直到方才亲见到沈离使用术，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但这人分明从没离开过侯府半步，怎么可能懂得术？

沈离笑了笑，正要回答，余光却瞥见不远祁长昭冷得如淬冰锋的目光。沈离眸一转，低声对和宁：“那招霁云长也会，而且他比我熟练，你去让他教你吧。”

他睁开，对上了沈陌复杂的神情。

“是啊。”沈离笑了笑，寻了个树下盘膝而坐，，“坐下等等吧，很快就有结果了。”

沈陌对后那冰冷的目光浑然未觉，拍着沈离的肩膀，正义凛然：“不用谢，好歹兄弟一场，就当举手之劳了。”

整整两个时辰，天渝陛下是连自家小皇妃的衣摆都没碰到，气得脸越发难看。沈离刚开始还觉得发憷，可一看祁长昭那沉的脸，忽然又觉得有趣，渐渐开始主动合沈陌，故意一副与他相谈甚的模样。

和宁凑到他边，：“仙长好厉害啊，方才那招难学吗？”

和宁看得睛都直了：“这样就能找到？”

这可苦了和宁。

分明又在占你便宜。”

树叶在沈离掌心化作几只灵蝶，各自分散，朝远飞去。

这也是沈陌会跟来灵雾山的真正原因。

“就是寻常的御灵之法罢了，说不上难。”沈离问，“郡主想学吗？”

“想！”

和宁将信将疑地走了，沈离靠在树上打了个哈欠，刚准备闭目养神，便觉有人凑到了自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