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金币的人又咳了两声，再问，“那群怪胎说还收几个？”

他的手又缠了一，像拒绝杰兰特安排一样，单纯地回应着——“我不要去，你……你不要送我去。”

“只要有就收，要是完好的，就一块金币不少，”另一人搓搓手，把烟灭在脚底，“不过得抓了，另外一帮人也在杀追杀那些怪，我们大概还能赚几笔，他们差不多就杀光了。”

“这次没上次的多，只有一个。”其中一个人哑着嗓。

桶里堆满了草，草中间有一些的易碎品。杰兰特想看清楚，光线却太暗，他只能勉看那像是一个陶罐一样的东西，随着光线的变化，上面似有银的纹路。

杰兰特确实不在岛上，他才刚刚爬上了一艘人类的航船。他彻底地变成了一条蛇，钻了一只木桶里。

杰兰特在木桶里睡了一觉，听着外面的手吆喝呐喊。从嘈杂的谈中他知这一次他将前往洲，上一次也是去的洲，但洲很大，不知这回将在何靠岸。

到了半夜他迷迷糊糊地醒了，听到有两个人就站在木桶边说话。烈的烟味从木桶的隙中传来，杰兰特睁开睛，透过隙向外看。

克鲁的睛上闪现惶恐的神，他立即用一只手缠住文的胳膊，怯生生地问——“我……我要去哪里？”

克鲁张地和文对望，从文定而严肃的神中他知，他不能再瞒下去了。文的态度无异于告诉他，私藏杖是比溜走更可怕的错误。

“你说那帮巫师？”哑嗓的人轻笑，“一群葛朗台……他们要给多酬劳，现在已经杀光了。”

是之后你得一个人待着。”

对话行到这里，仓库外突然响起了走路声。两人顿时停止了谈，继续闷声烟。

“不栓？不栓他妈咬死了我俩伙计，不栓……”后者接过信封，骂骂咧咧地喃。他用嘴咬住烟，眯着睛把袋打开，再掂量掂量。

“这不由得我决定，这是因为你们藏着一杖，”文努力让手指抓得一，他希望克鲁能相信他的话，并且回答他——“你必须告诉我杰兰特在哪里，否则他所犯的罪不仅是把杖带回来，还有畏罪潜逃。”

布袋发金属碰撞的声音，杰兰特推断里面是一垒金币。

“……不好。”克鲁颤抖地说，他很害怕，对未知的地方他都很害怕，那害怕的觉甚至超过了文吼他。

“去监狱，”见着克鲁上又要哭了，文赶抓抓他的手指，补充——“但不是真正的监狱，只是候审室。你得在那里待几天，等我们把事情查清楚了，就去接你来。”

过了片刻，脚步声离开了，哑嗓的人也朝楼梯

于是克鲁犹豫了一下，终于支支吾吾地坦白——“他……他不在岛上……他、他去……去人类的世界了……”

“陆地上要的是死的，那怎么能一样，抓活的确实麻烦多了。”

“拿到了，一分不少，放心吧，”嗓仿佛被烧过的人又，并从袋里掏一个布袋给对方，“上次也没办法，它是折断了自己一条胳膊，你说抓这玩意，栓也不是，不栓也不是……”

另一个人咳了一痰，吐在地上，再猛地了一烟，“钱拿到了没有？别他妈又像上次一样缺斤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