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雷斯眉心蹙了一下，又问，“我父母是谁？”

要面对的是傻的问题，不是翻旧账的问题。

“我都说了我没把你当畜生，你怎么——”

加雷斯艰难地咽了一唾，稳稳语调，再问——“到底……到底什么是、是畜生？”

早知如此加雷斯应该说三十个的。

“不，不是这样的。”加雷斯持。但他没有想到反驳的理由，于是他又闷了几酒，在特里斯坦打算一步安抚他的时候，他突然举起手，——“我现在有三个重要的问题，我需要你一一回答我，你回答了，你就还是我的老家伙，你要不回答，那好吧你另外找一畜生去。”

“我到底是不是你们家捡的？”加雷斯当机立断，上变了个问题。

“那……畜生——”

所以加雷斯是来的玩意。

“畜生没有，畜生当狗养。只不过是最凶猛、最通人的狗。它们和狗一样趴着吃东西，和狗一样住在窝棚，和狗一样拴着链，照主人的命令去追踪和撕咬目标，”特里斯坦抿了抿嘴，放低了音量，补充，“当然了，也会和狗一样……。”

“我父母养的畜生，和你一样，一生就被上了烙印。”特里斯坦也了一酒，错开了加雷斯的目光，不与他对视。

特里斯坦无奈地接过酒瓶，也知趣地往旁边坐了一。然后再次燃一烟，一酒送了一烟后，朝加雷斯扬了扬下，哑哑地，“成，你问吧，就三个，多了不答。”

不过事已至此，加雷斯还是清了清嗓，用十分凶狠地目光剜着特里斯坦。而后咬了咬牙，——“我是谁？”

所以或许加雷斯还有其他的兄弟妹，只是加雷斯从不知晓，毕竟特里斯坦又说了—

“那是大家族养来专门刑工作的人，照这边的说法就是隶。只是隶还会说人话，会人事，虽然是最低的阶级，但他们还有自己是个人的认知。”特里斯坦说，朝着加雷斯地吐了烟，似乎是怕加雷斯那审视的目光朝自己投来，不得不用烟雾隔开。

“……你他妈问，这问题我怎么回答，我是该回答你是哪的人还是你是什么玩意啊？你——”

为了让优良基因更好地表现，为了让后代更为优异而为主人所用，是必须的，而淘汰有某些基因的劣也是必须的。

“不是，”特里斯坦，“你就在我家生，我看着你生。”

但当然，这样的话不适合安抚看上去很受伤的加雷斯，所以特里斯坦搂住加雷斯的肩膀，晃一晃，“我哪欺负你了？那些事情你不了解，你也没必要了解，我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多想，我——”

“……我没敲过你，你说你现在都快四十了，能记得二十年前的事就了不起了，你看我连昨天吃了什么菜都不记得，那我岂不更——”

“我要问了。”加雷斯重重地把啤酒瓶重新撞回桌面，然后又从脚边掏一瓶，用牙齿把盖咬开，递给特里斯坦——“你也喝。”

“那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仔细想过了，我最早的记忆都二十好几了，我之前的记忆呢？你是不是一榔把我敲过？”加雷斯皱起眉，不地望着特里斯坦。他往旁边挪了一，他必须要保持安全距离，以免他又被特里斯坦轻易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