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用人类的手抹掉睛的泪，连抹了好几下，才稍稍抹净。他用力地了鼻，也在自己的衣服上掉手背的粘和泪，听话地了。

杰兰特还想说些什么，看着克鲁一副难过到不行的样，又不忍心再继续发作。

再然后，杰兰特又会嘟嘟囔囔地放弃教训，转而去安他。

克鲁呜咽着。

杰兰特思索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掏了掏随的挎包。挎包里除了书本以外几乎是个百宝箱，而每一次他都能找让克鲁开心的东西。

“别哭了！烦不烦……”杰兰特继续骂，解开手的第二个结。

无论是他的章鱼手，还是绵绵的格，连同那张一戳就会哭的脸，连杰兰特都能理解海鳄为什么老喜怼他。

他走到克鲁旁边坐下，拨开克鲁那糊了一脸的发，又用袖一样糊了一脸的粘，啧了一声。

但或许也正因这份漂亮，让他比别人多了一分被欺负的理由。

他的手被打了四个结，人类的两只手还被法术绳捆着。当时他只是在学校后院的礁石上捉海星星，一不留神却被海鳄家横行霸的两兄弟围上。

“行了，睛都哭了，白瞎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不过今天克鲁跑不动了，因为他的手被别人打结了。

这是他上回去时，随同杖一起顺回来的。他不知这叫什么，但拨动时能发声音。当时想着一同给克鲁开开，于是便揣了

得更厉害。

这一次，是一个会发声音的小齿。

克鲁也不敢说话，怕火气上的杰兰特会继续骂他。只能任由泪无声地来，咙也因哽咽而发痛。

“……该死的，我非教训他们不可！”杰兰特解开最后一个结，往上抹了抹粘，恶狠狠地发誓。

是的，克鲁确实长得好看。有些海洋生是没有别的，这也让海巫的容貌和普通人类不太一样。而克鲁又是这不一样中的佼佼者，使得他更致，更漂亮。

克鲁一边哭一边反抗，可他哪里反抗得过比他比他壮的海鳄。于是他就被打结了，然后丢在礁石旁边。他错过了下午的课，还错过了晚饭时间。当他被杰兰特找到的时候，他的泪差不多都哭了。

“妈的……又是他们俩？”杰兰特一边骂，一边解开手打的结。

克鲁撇着嘴，微微活动了一下已经解开的分。由于长时间打结，现在手还有发麻，不太受控制。它们无章法地摆动着，看着像几条小海蛇。

“我叫你不要哭了……”杰兰特解开第三个结，将解开的手了，踢到一旁。

但杰兰特看得克鲁还是委屈，这委屈就像势如破竹的洪，稍不留神，又会冲破堤坝涌来。不过克鲁除了哭以外，他的思维也很简单。所以只要让他把注意力转移了，那这茬也就这么过去了。

两兄弟向来喜捉绵绵的克鲁，因为海鳄都是的，欺负绵绵的东西特别能现族优势，还特别能带给年少又幼稚的两人以无上的满足。

可是克鲁哭得更夸张了，他就是觉心里委屈。他也知杰兰特讨厌看到他哭，要是他能止住他绝对不哭。但奇怪的是每次越想忍，爆发来的泪就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