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妇人听到季山的声音猛地抬起，待看清季山的脸不由惊：“是你？”

又了几笔买卖，季山抬看看天，已经快午时了，他清了清东西，豆腐剩下最多，还有将近一板，松饼还剩二十几个，香麻辣味的还有十来块儿，素和油倒是都卖完了。

窕容貌秀婉一枣红衣裙的年轻妇人来到季山的摊前，声音柔柔地问：“大哥，你这可是卖松饼的？”

不得不说，那地蛇能当上领的也有两把刷，比余八了一多不说，一鼓胀的肌壮硕的如同一黑熊。余八一开始也差吃了大亏，慢慢的也认真起来了。

此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曾被原苦苦纠缠的那个孙寡妇。

那地蛇仗着人多，本不把余八放在里，但看着没几下的功夫，自己的一众小弟就都被放倒了，也不禁来了火气，更重要的是他要是不把余八打趴下去，把面赢回来，那他在洋河镇也混不下去了。

季山将豆腐一文一斤都理了，随后便打算收摊。

余八也被激了杀意，他不顾涌血的伤，一把夺过匕首，反手就是一刺，匕首尽数没了那地蛇的心。

这人季山认得，是洋河镇的混混，因家中姓余，他又排行第八，人们敬称一声余八爷，可私底下却都叫他余八或余大疤瘌。

孙寡妇惊疑地看着季山，半响才摇了摇，：“不了。”说完便转小步离开了，她走了几步还回看了一，见季山似乎在低整理什么，却是一都没往她这边瞧，不禁秀眉微蹙，一脸心事的走了。

季山脸上的笑意不变，却透淡淡地陌然疏离，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他没接孙寡妇的话，而是：“大嫂可以先尝尝，要是不喜不买也没什么。”季山虽是这么说，却一动没动，不像对待其他的客人那般，情主动地递试吃品。

地蛇死了，他无亲无故，他那些小弟一看他死了竟直接跪了余八当老大，竟是没一个人在乎他的死

只是那地蛇只靠蛮力没有技巧的乡野路到底是不如余八这专门练过的，看着就败了，没想到，他突然从怀里摸一把匕首来，照着余八的脖就挥了过去，余八险险躲过致命，左脸颊却被划开了一长长的。

据传，余八早年当过几年兵，后来负伤退役后回到家乡，又与当时洋河镇的地蛇发生了冲突，这余八虽然看着瘦小，但在军营混过几年，又上过战场杀过人，和几个地痞无赖打架自然是不怕的。

“是我这，大……嫂买尝尝？”一看到那妇人的脸，季山不由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如常的招呼着。

季山正将卖空了的豆腐板换到下面，另一板豆腐搬到上面，一听有客上门，看样还是得了别人的安利来的，便赶忙转招呼。

待孙寡妇走远了，季山才悄悄地舒了一气，孙寡妇本就是洋河镇人，碰到她季山有心理准备，只希望孙寡妇不忘初衷，一心想摆脱了自己就好，不然又是一笔麻烦。

他正收拾着东西，摊前突然围过来几个人，季山一看，都是二三十来岁的大小伙，正中明显是领的却是个刚到季山肩膀，瘦黢黑的汉，左脸上一自嘴角到耳垂的狰狞刀疤分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