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嘉兴奋地松开手腕，眠的技能一旦成功，这五分钟里他就可以随意控制他，除非对方的受到攻击，否则就几乎不可能摆脱眠的控制。他拿队里的队友测试过，对这个技能信心十足，所以才在尸群舞会的时候决定保留了它。

“没事了，我已经眠他了。”张思嘉大步向左临渊靠拢，“让我问几个问题，然后就杀了他。”

这个对手的张思嘉不得不重新估量了起来。碰的战斗太危险，语言的刺激倒是有用，可是却反而让他变得更加狂暴……为什么？是因为说到他的痛了吗？

这一次的沉默比上一次更漫长，久到张思嘉都快要失去耐心，林觉终于开了。

左临渊下意识地抿了嘴，觉得在这时候提问太危险了，还是早杀了以免夜长梦多。可是看着张思嘉期待的神，他又把话咽了回去，只从他手中接过弯刀，走到林觉边，抵在他的脖上，一旦他有清醒的迹象就立刻杀了他。

已经无法分辨现实和幻觉的林觉一字一顿地说着，被眠的空白脑海中清晰地浮现了那个画面。画面现了，声音也现了，然后是复苏的觉，可是随着意识的苏醒，那有如跗骨之蛆的幻觉又一次袭来，无数血淋淋的画面从他前翻过，最后定格在坠岩浆之中的宋寒章。

“……他闭着睛，坐在地上，破了一个，在血。很多，止不住，着着变成了一条红的河，河里……”

于是张思嘉又说：“描述一下宋寒章的死状。”

不知？这个回答又一次让张思嘉到意外，竟然连凶手也不知吗？

如果这样的话……张思嘉不动声地摸上了手腕上的图腾，该是这个眠技能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成了！

前万无一失，张思嘉了燥的嘴，向人偶一样的林觉提问：“是谁杀了宋寒章？”

“……不知。”长久的沉默后，林觉用嘶哑的声音回答。

林觉沉默着，这份怪异的沉默让左临渊疑心地盯着他，可他除了沉默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真可惜，我以为宋寒章会活到最后的，没想到他竟然死了，是因为怪，还是因为你们队伍里的矛盾？”张思嘉盯着林觉的睛，心得飞快，嘴上却不不慢地说着，引着林觉的注意力。

不应该啊，宋寒章的尸上应该有致命伤吧，从伤就看得是什么武或者技能造成的，有嫌疑的人就那么几个，没理看不凶手啊？

不知何时周围的幻觉都消失了，声音也消失了，林觉呆呆地看着张思嘉嘴一开一合地动着，却接收不到任何声音。大脑越来越空，开始失去觉，那些痛苦的、疯狂的、崩溃的情绪都缓缓涌向了渊，他就像一尊月下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那6刻痕转移的信息已经说明宋寒章是被人杀死的了，张思嘉亟不可待地想知他是怎么死的。

果然，他很在意宋寒章。

果然，林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秒、两秒、三秒……张思嘉的睛像是两个黑，那渊一般纯粹的黑将一切光芒吞噬了去，连同人的思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