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算是他之前不讨厌你，愿意接受你这傻乎乎的示好，可是现在，现在知了你的真面目，看见你被这样百般唾弃，依他的脾气，他还能够容忍你？”

“是……请问您是……”乔羽微微放松了一些，踌躇了两下才谨慎地问。

里面尖锐的辱骂和嘲讽并没有现，而是一个带着微微笑意的、温和的声音，“喂？是乔羽吗？”

“我是祁暮，是朝暮南的哥哥，之前暮南的事情我听他说了，给你造成了一定的麻烦实在是非常的对不起。”

“没，没关系……”

而另一边的沈千溪才真的是要急疯了，他给乔羽足足打了三十七个电话，其十九个关机，十个正在通话，剩下八个又变成了无人

并不是态度激烈的辱骂。

“你以为你那心思藏的有多好，你以为真的没有人看得来？真是好笑。你三番五次的殷勤，厚着脸即便是被他厌烦也要往他旁边凑是因为什么？连没和你见几次的暮南都看得来，你以为沈千溪真的不知吗？而他既然知……为什么不说，偏要看着你傻乎乎把自己蒙在鼓里呢？”

纵然泪半也控制不住地接连往下掉，但是乔羽还是死死摸了一把泪。他对沈千溪的心意，还不到成为别人用来抨击他的武，变成别人的笑柄。

不是因为他的态度还是警告的内容都让乔宇当场愣在原地，一时半会儿之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不过祁暮显然也没有要让他说的意思，他仅仅是用着一冰冷中带着嘲讽的语气继续，“暮南会和你起冲突的原因他已经和我说过了，你喜千溪，是吗？”

可这从牙里挤来的一字一词，真的是扎在心尖尖上。

……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祁暮一字一句地说着，又恢复了刚才那几位柔和的声音，只是这里面的恶意却是只增不少。

“不劳你费心，就算是他讨厌我，这话我也只想听他亲自对我说，用不着你在这里耀武扬威。”

乔羽直接就把电话挂断。

“你不介意那就再好不过了，”祁暮笑了笑，但是他并没有就这样结束这一场对话，而是微微变了语调，重新开，“不过我今天打电话找你也并不只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缠着千溪了。”

他的立场从致歉的人一下转换到了兴师问罪的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带着一被纠缠的嫌恶，好像刚才那温和的态度完全是乔羽在梦一样。

藏了这么久在心不曾说来的话就这样被明晃晃带着讽刺和恶意的语气说来，乔羽只觉得自己呼之中都带着血腥味和那撕心裂肺的痛，但是好在他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还知这是在电话里面——或许电话那有录音笔，更有甚者可能有一大堆的记者再等着条的爆料，所以即使是再难过，他也只是竭力呼的平复着自己的语调。

乔羽听他说起这个都愣住了，一方面是好像觉得祁暮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一方面又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因为那件事情特地打电话给自己歉，一时之间整个人呐呐的，过了好久才回了一句。

怪不得他不争气，只是他实在是太疼太疼了，疼地泪不听理智的指挥，像是断了线一样争先恐后地落下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