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然蜷回沙发上，垂着嘟囔：“我还没想好该兴还是该难过。”

赵明澄今天手术排得太满，估计下班得八|九，晚上还得在医院值会儿小夜。

“医院值班室有床，要睡去那边，比我沙发舒服。”赵明澄把衣服给他披上，转开了灯。

医生的办公椅不以舒适为目的，既不能调节矮也不能左右旋转，李蔚然坐在主任的大位上调整了半天姿势，怎么都不对劲，啧啧一声自言自语：“天天站七八个小时，也不知换把好椅。”

李蔚然蹦起来：“互相照顾呗。再不让我哥多生几个，抱一个我们养着。”

“要不咱们去国看你哥吧，顺便考虑考虑给咱爸生孙的事儿。”赵明澄放缓声音，慢悠悠说。

赵医生就没敢开灯，借着走廊的灯光摸到衣架旁边，取了自己的外正打算给小警帽盖上，沙发上的卷动了动，醒了。

刚忙完大案，李警官难得这么闲，忙吃忙喝准备半天，又跟局长爹打了一大阵哑谜，这会儿在他赵叔叔的屋里一放松下来，立刻开始犯困。

赵明澄看他又要睡，赶摇两摇：“困成这个德行还送什么饭，吃了再睡。”

来开蒋和的微信给他看，屏大概都快被攥碎了。

“八半。”赵明澄看桌上摆着两个保温桶，眉一皱，“你也没吃呢？”

李蔚然拎着保温桶熟门熟路走骨科主任办公室——当上主任唯一的好，大概就是能拥有一间独立办公室了。

李蔚然一脸刚从好梦中挣扎而的懵懂，脑袋上几卷支棱八翘，带着音问：“几了？”

赵明澄正在拧保温盖的手一顿：“结果来了？”

李蔚然极不情愿被晃清醒了，坐起来撒起床气：“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心里隐约觉得

赵明澄无奈：“以后老了也不知谁照顾谁，就咱俩这拼命毁健康的劲儿。”

赵明澄把手机还给他，在他旁边坐下，抱着往后一靠：“你肯定是兴的，就是不知该怎么跟咱爸开吧。”

李蔚然额角：“困。”

李蔚然脱而后才发觉自己就这么顺嘴把重大事件给说了，立刻有沮丧，也不知该拿什么情绪来应对，愣了愣，掏手机递给赵明澄。

赵明澄伸手到卷的脑袋上一下一下轻轻抓，猫似的：“那明天去告诉他，说他不知的另一个儿已经给他生了大胖孙了。”

李蔚然一歪脑袋躺倒在他上，仰脸看着天板：“我爸说他想抱孙。”

赵明澄伸着自己指解了锁，开微信，看到蒋和发来的照片。

“您肯定能有孙的。”李蔚然说完扭门，想了想又伸一个脑袋，“周末您休息吧？我跟明澄去看您。”

李蔚然刚才梦里正梦见跟蒋和认亲，这时候被得舒，迷迷糊糊睡意又上来了，脑里朦朦胧胧听见什么你哥，国，嘴里混答应：“嗯。”

李蔚然被得惬意，脑袋拱了拱，枕个更完的角度，闭享受，舒服得鼻里漏几声哼唧：“嗯~~”

李局长挥手赶人：“快走快走，以为我不知你给我送饭不过是顺路呢！”

等赵明澄下了手术回来，推门就看见蜷在沙发上猫一样睡得呼呼噜噜的小警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