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伤心，又囧。

“胡说！我儿这么优秀，什么不好！”

情绪一时调整不过来。

“你把我掰弯了，然后不负责？”李蔚然冷得像冰川一样。

赵明澄不知所措，他从来就治不住他蔚然宝贝儿。

赵明澄攥着手机冲更衣室，没苍蝇一样找到杂间，砰一下甩上门，还没忘反锁。

李局长已经起向门外走去，忽然又停下，回：“今年过年，让明澄来家里。来不了的话，腊八那

刚才哭过，圈红红的，李局长看着儿卷卷的发，想起他小时候仅有的一次哭鼻。

那时候年轻气盛，心了一下，李局长就把儿从被里揪来：“妈妈不在了，然然是男孩，要，想妈妈也要忍着，不能哭。”

“我只会当刑警，不会别的。”李蔚然有丧气，垂下来。

李蔚然抬手睛，不大敢相信方才听到的话。

“宝贝儿你别哭，刚醒不能情绪太激动。你静一静，赵叔叔上去看你。不会不要你啊，怎么舍得不要你！给我个回音，让我听听你声音，别哭了。”

然后他听到老泰山在电话里对自己说：“明澄，有空的话，再过来一趟吧。”

没想到这个蒙在被里大哭的病，从来没好过。

李局长叹气，在床边坐下：“我也不劝你，知劝不回来。你小时候，爸爸光顾着忙，你一个人就这么长大了。爸爸一直觉得你很能。”

“普通朋友是吧？也行。不过我既然已经弯了，就不打算再直回去了。那我另外找个男朋友去。”

还是某天半夜，细细的童音尖叫着喊妈妈，屋看时，小小一团缩在被里大哭：“妈妈，妈妈你不要然然了吗？瑶瑶爸爸不在家，还有妈妈陪她，为什么就是然然没有妈妈！”

“从小到大爸爸就没怎么过你的事，现在也没资格再你的事。爸爸现在好歹是局长，你这个副队长的位置，还是能一直坐下去的。”

醒，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工作后，第一次听到爸爸一儿不掩饰的夸奖，李蔚然瞪着大睛不敢相信。

李蔚然暗暗呼，终于有勇气直视爸爸：“爸，如果我不想再升职，就一辈当个副队长，行吗？”

李蔚然不说话，赵明澄声音里开始有哭腔。

赵明澄在对面吞咽状，听筒里听得清清楚楚：“老泰山考虑得比我周全，你是公务员，受不了这个。反正异地，我们也不常见得到，回普通朋友，不难的，试试，也许能行呢。”

被自己爸爸从被里捞来的时候，李蔚然的确很囧。

“你跟启平，都是好孩，怎么就选了这么条路走？”李局长有痛心疾首。

“宝贝儿你找女的，找女的啊！说好以后只能上我的！你找个女的我稍微能好过儿。”

李局长摇：“你要能不这个刑警，最好。”

赵明澄抓心挠肝。

对面没动静，连哭声也没了。

李蔚然忽然像洪开了闸，蒙钻被里嚎啕大哭：“赵叔叔你不能不要我！妈妈不要，爸爸不我，瑶瑶也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

心如麻，六神无主。

“宝贝儿你说句话。我刚下手术，累的，你不说话，我怕我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