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观澜抱着膝的手渐渐收，尾椎抵着门，受着传来的细微振动。

凌霄委婉地拒绝了那位想要送他去医院的工作人员，执拗地给楚燮打电话、发消息。

-我去找你吧。

那句话几乎使得他心里的最后一防线尽数溃败，那些努力好像突然间都失去了意义。

他摇摇，不自然地想避过他望向自己的睛，后者却突然噗嗤一笑。

-你在哪儿？

最后是楚默行把凌霄带去了医院。

怎么可能不疼啊。他逃避什么似的把埋在间，凌霄说起他最后数了数鞋里究竟有多少针，语调平静得就像那天吃了什么早饭一样。

“谢谢。”观澜答，心想至少要认真完成最后的决赛，为了……其他人已然失落的梦想。

“我走了，”凌霄的理智渐渐回笼，猛然间站起有些发，“记得来看发布会。”

凌霄痛苦地闭上了睛。

-你到底在哪儿呢？快理我一下。

-我的脚受伤了，没法上台表演了，也……不能了。

“你难真的以为她是你粉丝吗？”

观澜瞳孔震颤，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你还能上场吗？”

凌霄认得楚燮的这个堂弟，张了张问：“他呢？”

“怪不得刚才找不到你，原来是一个人躲起来哭了。”

“该习惯啦，无常是人生的常态。”

脚步渐渐远去，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来：“你的那个名额我就收下了。”

过了好一会儿，确认他真的离开后，观澜走了另一条路回了宿舍。而半途中却被其他练习生叫住。

其实情线很甜的，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当楚默得知了凌霄所经历的事后，在心里大骂一句：

凌霄神情恹恹地望回去。

楚默直截了当：“国了。”其他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

目光无意扫到另一边

-但其实不是特别严重，真的。

“刚正找你来着，待会儿还有决赛选曲，你不会忘了吧？”

你妈的两个傻，绝。

“我宁愿当初没有帮楚燮……”

他一愣，把沉默当作默认，那位练习生仗着自己年龄稍长，十分自然地开导起他：“看开啦，至少我们还留在这里，就还有希望。”

-楚燮你怎么还不来？

第50章全文完

雨浸没了他的鞋，那些细密的伤发着疼，血与雨杂，无声地渗了那晚泥泞不平的路里。

这场雨来得很不是时候，凌霄也没带伞，就拖着那只受了伤的，一步一瘸地走在雨里，侧飞驰而过的汽车溅了他一泥。

练习生们三三两两来到录制室，观澜往周围望了一圈，又是一哂自己想的太多，刚经历了第三顺位排名，大家的睛或多或少都有些红。

所有回忆杀结束。

那人叹了气，吩咐一个人带凌霄去医院便转离开了，其他人见此也都渐渐离去，最后这里只剩下了那名练习生。

“她是我的女朋友。”

那人心情愉悦地欣赏着凌霄骤然裂的表情，到最后忍不住笑了声。

“不认识他，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门外，凌霄屈起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就像落池里的滴，在夜里引发无穷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