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魏婴笑得几乎到书案下，好容易举起手：“在！我在！”

魏婴挑眉：“我还能是个什么人。男人！

“姑苏的鲫鱼一般是怎么吃的？蓝湛你会酸菜鱼么？我喜那个。千万不要成甜的，吃过一次，要吐了。”

他去了，蓝忘机自然也不会独自停留在外，也一同了。二人一起走那间亮着灯盏的藏书室，果然见到了很有趣的东西。

他一也不觉得这梦被蓝忘机看见了是件丢脸的事，反而自己在那里滋滋的。蓝忘机看他乐不可支，目光柔和，：“也好。”

蓝湛怒：“魏婴！你……你是个什么人！”

魏无羡的这个梦里尽是一些蒜的琐事，饭吃饭喂砍柴，果然到了烧好洗澡的时候，梦境便戛然而止。二人走了几步，就从这农舍人家走到了一座雅致清幽的楼阁，楼外有一棵舒展的玉兰树，在夜中吐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一张淡的席上，罚抄的书案旁，十五六岁的魏婴正在边拍桌、边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条鱼，二哥哥晚上鱼汤给我喝！”

“嗯。没事。”

“天越来越了，今天的洗澡不用烧那么，所以柴我也只砍了一半。”

而这边的魏无羡也要笑得翻过去了，拽着旁的蓝忘机：“这个梦好！我不行了，蓝湛，你看你，你看看当年的你，那脸，哈哈哈哈哈哈……”

蓝忘机微微摇，沉片刻，正要开，藏书阁内忽然爆发一阵放肆的大笑。

二楼的一扇木窗里还有灯火透，隐隐有人声传来。魏无羡仰：“咱们去看看？”

“嗯。会。”

“嗯。”

魏无羡笑得要内伤了，：“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是的，我有段时间，不知为什么，老这梦。梦见咱们归隐了，退居山野，我去打猎地，你在家里看家织布，给我饭，哦对了，你还帮我算账钱，晚上还给我补衣服。我每次都梦到我让你烧洗澡晚上一起洗澡，但是每次快要脱衣服的时候就醒了，好可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忘机盯着这闲拉家常的两人，：“你的梦？”

不知为何，蓝忘机的脸却越发古怪了。魏无羡拉着他一起在一旁的席上坐了下来，笑地托腮看着少时的他们二人赌气吵架，斗嘴斗殴。那边，少年蓝湛已避尘，魏婴忙一把抓过随便，剑锋亮鞘三分，提醒：“仪态！蓝二公！注意仪态！我今天可是也带了剑的，打起来你家藏书阁还要不要啦！”

梦境的地转换了，而这个地方两个人都绝不会不认识。此正是姑苏云不知的藏书阁。

不知为何，蓝忘机却一反常态，驻足不前了。他盯着那扇木窗，若有所思，像是有些迟疑。魏无羡觉得奇怪，想不蓝忘机有什么理由不愿去，问：“怎么了？”

魏无羡一听，睛一亮，抢藏书阁内，三步跃上了楼。

地上扔着一本书页泛黄的图册，同样是十五六的蓝湛如避蛇蝎，已经退到了藏书阁的角落，正怒极而啸：“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