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雅第四8

魏无羡：“多半是在想怎么揪我们的错。”

魏无羡风得意：“！”转又问：“蓝湛，你是姑苏人，也会说这里的话吧？你教教我，姑苏话怎么骂人？”

他骂的时候，魏无羡一直笑嘻嘻地听着，半没觉得不好意思，半也不生气。蓝启仁一走，魏无羡就坐下了，对江澄：“现在才让我远，不觉得晚了吗？人都玷污完了才叫我，来不及啦！”

他又站到另一艘船上去了。

江澄：“错。不是‘我们’，是‘我’。我看他盯的多半就是你一个人。”

“……”

对面迎来一只吃极重的货船，船上压满了一筐筐沉甸甸的金黄枇杷。蓝忘机看了一，继续平视前方。

聂怀桑纳闷：“他是不是在看我们这边？不对啊，我们刚才也没怎么喧哗。他怎么还这个神？”

彩衣镇的行渊给姑苏蓝氏带来了极大麻烦。这东西无法除，又不能像温氏那样将它驱赶到别。蓝家家主常年闭关，蓝启仁为此大耗心力，讲学的时辰越来越短，魏无羡带人在山中溜达的时间则越来越多。

魏无羡：“嘿。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

蓝忘机扔给他一个“无聊”，上了另一艘船。魏无羡原本也没指望他真的回答，只不过听这里人音嗲嗲十分有趣，想到蓝忘机从小肯定也说过这话，撩他好玩儿罢了。他仰喝了一糯米酒，拎着那只圆黑亮亮的小坛，一抄竹蒿，杀过去打江澄了。蓝忘机则和蓝曦臣并排而立，这次两人连神情都有些像了，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思索如何应对行渊、如何向彩衣镇的镇长待诸多事宜。

蓝启仁从清河返回姑苏后，并未让魏无羡再次到藏书阁去抄蓝氏家训，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痛骂了一顿。除去引经据典的内容，简化一番，意思大概就是从未见过如此顽劣不堪、厚颜无耻之人，请，快，得越远越好。不要靠近其他学，更不要再去玷污他的得意门生蓝忘机。

魏无羡：“错。正是因为一个大活人居然能没意思到他这地步，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也更大，指蓝忘机：“叫他也来，你们一起来买！”

魏无羡把那只枇杷送到蓝忘机前。蓝忘机平视前方，：“拿开。”

恰好江澄乘另一艘小船飞掠而过，他单手接了枇杷，一笑容，旋即哼：“又在搔姿首啦？”

临近午时，他们才返回云不知。蓝忘机端坐案边，整整他写好的一叠纸，忽听窗棂喀喀轻响。抬一看，从窗外翻来一个人。

这日，他又被七八个少年拥着要门去，途径蓝家的藏书阁，从下往上看了一，穿过掩映的玉兰枝，恰恰能看见蓝忘机一个人坐在窗边。

魏无羡便拿开了：“就知你肯定不会要的。所以呢本来就不打算给你。江澄，接着！”

江澄：“你不是嫌他闷，嫌他没意思？那你就少去撩拨他。老虎嘴上须，太岁上动土，整日里作死。”

蓝忘机拂袖而去：“不想！”

蓝曦臣却：“你想吃枇杷，要买一筐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