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贺燕飞才咽下嘴里的糕，小声嘟囔：“之前早就应你了，你怎么都不记得。”

等他从惊奇中回过神来，祝玉笙已经开始给贺向南介绍起这些盆景类来，说什么罗汉松，南天竹的，他本听不懂，他爹却是听得津津有味，笑意满满。两人得分外火，贺燕飞被晾在一旁，完全不上嘴。他向来对这些园林艺术不兴趣，也不想胡诌丢人，索继续在礼品里面翻，结果翻到一些意外的东西：冰镇糕。

话说到这个份上，祝玉笙心里一切的张忧虑全化作一缕青烟散尽，只觉得一从两人握着的手缓缓

、茶叶、绸缎、字画……怎么还有盆景？

“慢吃，这些是天山运下来的寒冰，百日不化，这些糕能存好几个月，不用这么急。”祝玉笙瞧着腮帮鼓鼓的贺燕飞，无奈地笑了笑，怕不是饿死鬼投胎来的，一气竟能往嘴里这么多糕。

祝玉笙介绍完盆景后，贺向南便自行去箱里寻兴趣的盆景。祝玉笙虽说一直与贺向南在聊，角的余光却从没离开过贺燕飞，自然知他一直吃个不停。

祝玉笙摇摇，笑：“知了。”，便拿一个糕慢慢嚼了起来，确实味，又接着说：“我叫他们去收罗西山最有特的甜，想必别的地没有这东西，若是你喜，以后随我去西山那边，天天都可以吃到这等味。所以，你愿意去么，与我一起？”

祝玉笙一怔，很快就想到王浩那档事过后，他确实糊的问过一次，但这次他是下了聘礼，更为正式，所以他便解释：“贺贺，不是我忘了，只是想再郑重问你一次。西山离此有十几天的路程，去那儿得陆路与路替走。穿过好几个地方，甚至会现前边路刮风下雨，后边路艳照的情形，绝不是你说愿意和我去，便立即能去的。你这边有这么多你的家人，也有很多随应声的朋友，一旦去了西山，想再回来一趟，便不会那么容易。我担心你答应太快，没有思虑清楚，以后会后悔。”

贺燕飞听了这番话，只是默默地把糕封好放回箱里，这才仰说：“你说这些我早就想过，也早就想通了。以前在总舵的时候，只觉得与你相的日越渐甜，有些不舍分离。但又心怀侥幸，以为时间还很多，还有好多机会能让我们分分合合。直到死别，才发觉人命薄如纸，谁也不知厄运什么时候会下来。我不知你想起来多少，但我从没有一天忘过死别的受，所以再不愿与你分离，无论要付什么代价，我都认。”

贺燕飞看着祝玉笙亮晶晶的眸，愣了一会。祝玉笙一直沉着气等着回答，见他没有立即答复，心里渐渐生起一丝焦虑。

祝玉笙握住他的手，沉许久，才缓缓开：“是我错，我不该——”

都不理我，那等你们聊完了，最好吃的已经没了，后悔死你们。贺燕飞这样想着，便直接捞一袋糕吃起来，竟是这般香甜糯，即化，不禁多吃了几个。

贺燕飞嘴里嚼着东西不便说话，只是把袋敞着，挪到祝玉笙前，指着袋里的糕，使劲地。

“好了。”贺燕飞打断他的自责，在他上落下一吻，笑了笑，温和：“说来比藏在心里好，我知你是为我着想，所以不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