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搂着人，也没被挣开，就还是有戏？于是他继续问：“你现在……多少岁了？十岁？十五岁？二十？”

睡着睡着，不知怎么就惊醒了，便睁开去瞅了瞅祝玉笙，这一瞅可不得了，祝玉笙竟然直勾勾地盯着他，再不是先前黏糊糊的神。

贺燕飞便从书柜里拿面来，银制的，完全贴合祝玉笙的脸形。带上后，鼻以上完全遮盖，只睛。鼻以下*，能清晰见着尖下还有薄薄的红。

“好，我定护你周全。”

又是一日，贺燕飞给了人撤了针，惯例该抱着人歇息了，便习惯地钻被窝里，把人搂起来。

贺燕飞松了气，能就是好事，便小心翼翼：“那个，五岁的记忆你有么？你真不记得我了？我们、我们很黏糊的。”

贺燕飞有些好奇，以往都是祝玉笙被猛烈抨击，这次竟然换过来，有趣。他连忙回：“直说无妨。”

“嗯，知就好。”

糊的。”

“谁又欠教训了？”

“十八。”祝玉笙终于开，却仍旧板着脸。

祝玉笙冰封似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痕，说：“我自然记得。”

有步，似乎是记起桃园一聚的情形。他有些喜，思索了会，说：“玉笙，你的份在这里有些特殊。武林盟和教是对立的，你知的吧。”

原来是这些个陈词滥调，真没劲。他毫不在意：“让他们误会也好，我可不在乎。我就在乎你开心不开心，反正这次他们说你是人了，算是好话。”

两人抱在一起，腻歪了一会，决定门透透风，散步了没多久。

贺燕飞顿

“贺贺，他们又在讨论我们。”

祝玉笙只觉得心底洋洋地，笑：“我也不在乎。反正你不我丑还是，都喜我。”

“嗯。”

武林盟的八卦风向又变了。

祝玉笙眨了眨睛，没有回话，面无表情。

他何等聪明，立刻会意：祝玉笙又变了，估计长大了。于是便壮起胆说：“玉笙，你还记得贺贺么？”

他顿时有些后悔：“早知叫人整张脸了，这样反而更引人注意。”

祝玉笙。

祝玉笙摇摇：“面也是贺贺送我的礼，我肯定喜，给我上吧。”

“我给你了一张面，能遮住半张脸，你现在病还没好，武功使得不顺，还是得委屈你带下面了。”

祝玉笙已经治疗了小半个月，理论上也该成效了，可每每问他，只答记忆模糊，还是记不清楚，贺燕飞颇为失落。

于是，贺燕飞除了巫妖又多了一个外号：祸。这不是在夸我俊么？贺燕飞反而有些得意，秀恩更离谱了。巡逻侍卫好几次撞见他们两在外面搂搂抱抱，完全不顾场合，瞬间燃起单狗的愤怒，怒而踢翻狗粮离开。

“他们说，说你又找了个人，始终弃，喜新厌旧，朝秦暮楚还有什么来着，好像是杨？觉都不是什么好词。”

“他们主要在说你……”

两人去紫萝园赏，又施展轻功在总舵内飞来飞去，巡逻的弟见了只能叹气：小少爷这般祸害人，人还甘之如饴，真是糟蹋人的一片真心啊。

祝玉笙握着他的手：“好的，再说了有你在，我本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