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绪迟缓，即便

池珺问他：“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一顿，谨慎地，“你周围，还有其他‘这样’的……嗯，吗？”

第191章番外二（下）

钟奕坦然，承认：是我。

池珺微醺，为钟奕倒酒。他大约很久没有这样兴过,明明面对的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如果是旁人,不说惊惧,至少也要心生防备。可池珺不同。

透着一层雾，钟奕看他的面孔。他看池珺太多次了，好友容貌挑，在他这里，成了一个客观的、因太寻常，足够让人忽视的“事实”。人的睛会忽略自己的鼻，他也会忽略掉池珺俊的、在而立之年以后，风采不减，又多了成熟韵味的容貌。

池珺看了，还是笑，说：“哪有。”

他问钟奕：“你可以喝到吗？”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似乎听到钟奕的一笑声。

两人——一人一鬼相对而坐,中间是气腾腾、冒着麻味辣味的火锅。池珺兴致上来,还难得地开了一瓶酒,以此助兴。

钟奕写：可以。会变得没味。

池珺轻轻“啊”了声，眉间，显一难过：“这么久……”

钟奕看着他，听池珺说：“你也吃啊。”

池珺就笑一笑,说：“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之前有一次,方源给我买早餐——”

钟奕写：但一定有人想追你。

电脑在他面前打开，钟奕控制着键盘，打字：我不知。

钟奕写：我让阿姨买了很多菜，在冰箱里。

池珺一顿，笑：“哪有时间。”

钟奕就控制碗筷，给自己夹满一碗。过了片刻，一张纸浮在池珺面前，是：吃好了。

钟奕想：他觉得兴。

想害他的人太多了。

钟奕不置可否。

回答前一个问题。

可不该是钟奕，不会是钟奕。

池珺有些漫不经心，回答：“连你也害我……那活着，也真没什么意思了。”他最重要的朋友，原本该是一生知，却偏偏英年早逝。

后面的问题，则是：之前车祸，我好像被丢了什么地方，一直在重复车祸的经过。再之后，就是你去看我，说唐怀瑾被宣判了。

而钟奕的现,却忽然打破了这一切。过往的三年在这天夜里，酒意之下，仿佛消失。池珺又回到二十岁、刚回到海城,与钟奕彻夜方案的时候。

钟奕被折磨了那么久。

火锅很，又辣，他吃得脸颊发红，也红起来。见钟奕在纸上写：没有喜的人吗？

最他的爷爷已经不在了，其他朋友虽有心，但到现在，也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关系仍然很好，但距离上却渐行渐远。他的所有生活重心都在盛源,可哪怕是盛源,都让池珺偶有踌躇，想：我这样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池珺一顿，说：“买来……也只是放着。”他放下筷，“钟奕，我都没有问，之前太兴了。”

这话说起来，要复杂很多。钟奕不想手写，于是池珺摆在书房桌面上的笔记本飘了过来。池珺看着空中漂浮的电脑，酒意让他的大脑有些迟钝，说：“别摔了……”

池珺笑：“好快。”

无论钟奕变成了什么样。

那……钟奕觉得，自己也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