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研究西方国家的版权法发展史。

方源沉思。

方源明白了：“您也觉得我应该去小池总那边？”

但那天晚上，他和父母说起。老爸灭烟，说：“你小叔六年前也参加过一场类似的面试。”

方源有了隐隐预期，仍然问：“然后？”

别的不说，最初的招商引资，真能找来人？“盛源影视”原本的业务在于影院开设，并非节目制作啊。

……

老爸：“他当时要是去了，不说能有多大成就，起码能在公司小猫两三只的时候，拿笔原始。”

并以此大骂黑心运营。

可到现在，别说10M，翻100倍，都不太够用。

父亲说：“世界发展太快。”

但看着手上的手机，他又有释然：别的不说。几年前，谁能想到，到现在，所有人都用上了智能机呢。

这是他和父亲谈话后，父亲对他启示最大的一。

老爸慨：“机会就在那里，可很多人看不到。当然，我不是说你面对的，就一定是个‘机会’。但我年纪大了，看事情，总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周全，在问题上，没办法给你什么建议。”

……

看西方国家是走到哪一步，才有了严谨、严格的版权法，再对比本国当下情况。

是家手机品牌。

方源安静地听，心里到底疑虑：这节目，真的能揽到一大笔金？

踏了，就意味着风险、漂泊不定。

两人已经说到暂定明年录制的一档综艺。

老爸报了家公司的名字。

老爸总结：“好在咱家情况还行。就算你赔去一两年，也不算严重。”

老爸：“世界发展太快，我和你妈都有跟不上……”不免有遗憾，但很快打起神，对儿谆谆教诲，“你要自己看、自己分析，自己决定。”

方源坐在父亲边，麻利地削桃，“然后？”

方源以为然。

老爸：“要问你自己。你觉得这个项目的优势在哪里？劣势在哪里？然后，要记住，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话是有理的。还有你表哥，前两年去面的那个什么……哦，就你们那个外卖件。当时他也觉得没必要，能电话叫餐，为什么要去一个专门的件定外卖，还给平台钱？再说，哪儿有那么多人需要叫外卖啊。”

他读大学的时候，班里有三分之一人，用那个牌的手机。

考虑的结果，就是此时此刻，他在副驾驶位上，仍然听小池总与钟奕讲话。

方源呼：“我明白了。”

方源沉默。

老爸：“他觉得老板得太夸张，公司没什么前景，所以没去。”

颇有疑虑：他是海城本地人。父母都在国企工作，运气好，赶上了房价上涨前最后一波，于是现在家里两公寓。一自住，一租。放在海城婚恋市场中，算是比较拿得手。情上，有大学时期开始恋、关系稳定的女友。事业上，原本应该蒸蒸日上的——前提是，他不踏小池总这个局。

他说：“……我会好好考虑。”

在他读中学时，用着直板机，对着每个月10M量长叹太多、总溢，结果到下个月直接取消。

方源：“……别说了。”他都替表哥心痛。

于是他了一件事。

方源手一抖，桃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