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有红酒、香槟。

池珺问：“现在呢，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海风冷，好在作台在室内。

钟奕仿佛站在悬崖边上。

池珺摊手，笑：“对啊。还有还有直升机、帆船……很多的。好了，先上去。”

两者锋，他看着月下池珺的面容。想吻他，想要他两人会长长久久在一起的承诺。可人心易变，他如今这样喜池珺，池珺也一样回应他……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两人还会像现在这样全心全意地信任彼此、将对方当挚友、人，以及事业中不可缺少的助力吗。

“算了，”池珺说，“柠檬就柠檬。”

池珺：“是找朋友借的。”一艘双层游艇展在两人面前，“我来开——不过技术不是很好。”

……

他回想片刻。

私人港。

又过五分钟，池珺将游艇停下。

池珺：“有吗？”

透过一层玻璃，能看到天上清朗的明月。此时正是历月初，于是只有一弯月牙。可没有云层遮挡，清辉落在海面。海波漾，映粼粼波光

又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自己来开。之前总有别人在，大家喝了酒，也有工作人员负责驾驶。”

钟奕：“说到‘奖励’，池特助是不是还欠我什么？”

这样一来，两人岂不是会在一起更多时间。早在池珺失意的、苦闷烟的那晚，就可以亲近他、拥抱他。

等离工作人员远了，才说：“待会儿教你，不过要等开到没人的地方。”

……

……还真有。

钟奕笑了笑，说：“嗯，遵纪守法，值得表扬。”

钟奕张了张，正要

他抿了柠檬，喃喃说：“好甜。”

池珺答应了。

海面上，月光下。

钟奕虚心求教：“开游艇可以喝酒吗？”

钟奕：“我猜待会儿会有什么节目？”

一半是疯狂，一半是理智。

池珺应了声，“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钟奕看着他，像是整个人都被一分为二。其中一个自己仍然保持着平日里会有的冷静客观，像是一个看客，望着下一切。另一个自己则完全沦陷，甚至觉得过往的自己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池珺，自己喜他、想要拥有他。

池珺一噎：“……理论上不行。”只不过这地方，也遇不上查岗。

不知前路，却又必须迈一步。

等柠檬端到池珺边，池珺尝了，笑声：“不是吧，这时候，喝这个？”

如今，除夕当夜。

钟奕看了看，还是从旁边拿了两块柠檬，又去厨台找蜂。

钟奕讶然：“你还学了这个证？”

他又记起那晚，自己在学校门，买了一碗粥、一份炒饭。这样的生活再平凡不过，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钟奕心仪自己，仍然把对方当朋友、日后的助力。如今再想，便有不同受。

当初，钟奕还在科信实习，与盛源这边惯吃回扣的一位经理对接。在解决完这事之后，钟奕半开玩笑，问池珺，要不要给自己奖励。

池珺就看他，好像有期待。很快又转，掩饰地看表盘。

“唔，好像差不多快到了。”池珺检查过经纬度，又确认时间。十一四十五，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在海上待了近一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