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年还有五天。

戚小曼说：“也行，我待会儿把份信息发给你。”

天已经黑透了。

只小睡了片刻，他便醒来。神好了许多，这一睁，就见到窗外的夜幕与星空。飞机在云层上穿行，月光透过玻璃，照在钟奕侧颊上。

无可奈何，这都在魏老师心里留下刻痕迹。

而在丛家，池珺坐在餐桌上，表弟丛乐难得得到几天假期，这会儿正兴致地和张笑侯凑在一起打游戏。舅舅丛竹在外开会，舅妈戚小曼温柔地招呼着外甥和张笑侯，说：“先吃吧。”

戚小曼略觉疼：“小珺，你真得帮我他，一天到晚都想着玩。”

池珺谢。丛乐也暂且放下游戏机。

池家传统，过年当天，必须要回老宅，到老爷膝下承。

至于池珺，他和丛兰女士一早先去了姥爷家，到下午，才去池家。

发完之后，又发了条自己初中的定位过去。

他自言自语：“请老师吃饭吗……”

也不用他真的看。实际作起来，池珺给母亲丛兰女士的生活秘书打了个电话，说清楚要求之后，不到十分钟，那边就发给他一堆饭店名单，还附带特菜推荐。

这一编辑，就直接拖到凌晨钟声敲响，才发自己满意的祝福讯息。

差不多的时间里，池珺侧的室内固话响了，是家政打电话给他，说晚饭快锅，可以先来吃餐前心。

京市和海城分别是政治、经济中心，每天都有无数航班，不担心没票。

钟奕不在意价格，果然很快买好机票。他吐一气，靠在租车后座上，侧过，看车窗外川不息的风景。

……

舒展，上衣被拉起来，一截劲瘦有力的白皙腰肢。

过了会儿，又问池珺与张笑侯：“哥，笑侯哥，你们大学里好玩儿吗？”

池珺一怔，很快：“好的，那我顺便帮您和乐乐一起买票？”

池珺坐在一边，编辑着新年祝福短信。

丛兰与丈夫池北杨面心皆不和多年，这会儿坐在车上，满脸厌倦。

池珺再原封不动地转给钟奕。

然后打开和池珺的对话框：不好意思，我得提前回去了，今晚就走。对了，你能不能推荐一下这附近的饭店？我要请之前的老师吃个饭。

钟奕对他谢，然后急匆匆地往包里了两件换洗衣服，就往机场赶去。

池珺回了他一串省略号，然后说：我看看。

也不怪池珺磨叽，主要是池家人太多，事也多。在从下车到发短信的五个小时里，池珺已经经历了几波言语锋。

池珺应了。等电话挂断，他躺在床上，翻，伸了个懒腰。

晚饭后，戚小曼问池珺：“小珺，你和笑侯的机票订好没有？你舅舅这几天很忙，可能要到除夕那天晚上才能回海城，说我和乐乐不用等他，可以和你们一起走。”

池珺笑了下，说：“乐乐成绩不是好的吗。玩啊，大学里玩法很多，比如我之前去的那个比赛……”

……

最后坐上座位时，他着实松了气，开始闭小憩。

钟奕踩着一路灯火，走候机楼，一路换票、安检，简直是生死时速。

钟奕迅速回复：不勉。我正好订了今晚回去的票。这样，我订好饭店后，把地址发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