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在逗自己养的小猫，但鸣溪不是他那乖巧可的小猫了，现在是只喜挠人磨爪的野猫。

鸣溪忽然大声：“你说啊，万一我信了呢？”

鸣溪忽然从手指上取下了那枚订婚戒指，举到顾明勋前，几乎是在嘶吼：“因为那天你把这枚戒指在了陈潇潇手上！”

顾明勋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冲动的时候完全没有要克制自己行为的想法，顾明勋吻住了鸣溪，这一次是。

鸣溪想起离开，然而也只是想想，两个人都没有动过。

他向来温温，就算是冷言相向，也从未有过如此激动的时候。

“你喜的是我吗？”鸣溪忽然之间怒火中烧，顾明勋信誓旦旦说喜自己的模样，实在让他愤怒，“你本就连自己喜的是谁都没能清楚！你说喜我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别人”

鸣溪默默看着他，初时的诧异过后，心情很快就沉了下去。

下被勾起，对方的手指轻轻抚着，中有几分温柔，和难以看透的情，像是怀恋。

鸣溪没有躲，也来不及躲。

还是这样……这熟悉的觉……他完全没办法拒绝，一不留神就情迷意，完全忘了自己什么来的。

那不就是上辈的他么？

“那你告诉我，你在怀念的人是谁？”

“没关系，我喜你就行了。”很久之后顾明勋才开，把他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又一次轻轻吻了吻他的耳朵，“我喜你就行了……”

顾明勋这辈跟以前是不一样，他本以为是自己上辈不知，原来不是。顾明勋会菜，是因为他。因为他死了，顾明勋还记着他。

一阵静默。

那个人岂止是沉默寡言自我封闭，他还懦弱，，神经质。他自己都会厌恶自己。

他们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顾明勋……为什么会……

下一句话需要很大决心。

鸣溪心惊，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一样：“我说过了，我不喜你，你不要纠缠我！”

“他已经死了……”顾明勋跟他全然相反，平静到有些可怕，他死死盯着鸣溪，中浮现一丝痛，“他是跟你很像，可后来的他不是这个样。他越来越沉默寡言，自我封闭，不会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他可以很久很久待在家里不去，一个人从早上坐到下午。他在我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颜笑，我却信了，后来才知他都经历了什么。”

“有一次他晚上没睡觉，就在台哭，一直到早上我回来……”

“我……是有段过去，但我没想把你当别人的替。”

扑上去咬住这小鹿。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想，他只想现在把人据为己有。

“我说了，你会觉得我鬼话连篇，在骗三岁小孩。”

鸣溪全都在抖。

“我没有想别人……我想的只有你……”顾明勋沉声。

动吗？可他当年跟别人订了婚是真的，他任由陈潇暮欺辱自己是真的……

顾明勋注视着他的双，那双睛明明很清澈，仿佛什么都看得见，实际上却又什么都看不来。看了很久，顾明勋终于是放弃了，而后低声：“我吻你的时候，你没有拒绝……可你又总是……你到底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