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么知情识趣不就好了，”谢云继续举步向前走去，嘲：“睡个姑娘还要教，白耗我一晚上工夫。”

单超心浮气躁，不安地动了动大。他到全血都微微发，在四肢百骸中动、冲击，尽理智上竭力不想，却仍然难以遏制地顺着血呼啸往下，汇聚到了某更不可言说的地方。

芝兰玉树，人如画。

单超再次睡下时已是后半

单超问：“我以什么份随行？”

那天晚上车府，谢云也不待人来迎，一当先下了车，突然回审视地瞟了单超一。

那是谢云。

他声音极其沉定，除了略微有一沙哑之外，听不任何情绪起伏。

“师父！”单超突然朗声。

潜意识里升起的羞惭和罪恶，与冲动相织，足以令一个未经人事又极度盛的年轻男难以自。

谢云脚步稍停，只听单超说：“今晚承蒙锦心姑娘青，我却唐突了她，觉非常过意不去。方才在称心楼听过师父教诲，我心里也渐渐明白了……不知从泰山回来后，可否让我奉茶赔礼，对锦心姑娘个歉？”

夜中单超看得分明，那是心中有什么悬念已久的东西终于落地了，整个人都放松了的意思。

谢云终于收起了刚才那一丝毫无来由的疑心。

甚至，会不会分辨谢云本肌肤的味？

单超答了声是，似乎对谢云本中的刻薄习以为常，在挑剔和省视的目光中坦然而立，突然带着一丝揶揄问：“——师父还不去睡？今晚在称心楼想必很劳累了，还是快休息吧。”

这话说的非常委婉，其实是“从泰山回来后能不能再叫锦心来服侍我”的意思。

如果靠近了再仔细闻一闻，会不会有些许分别？

“副手。”他淡淡，“你虽然重愚蠢，也不太好指使……但总不能被别人呼来喝去。”

单超屏住呼，对面那人衣袍中挥发的甜香却从他全上下每一个孔中渗血脉，犹如灵蛇扫尾，无孔不，在他那最微妙的神经上勾勾。

单超知夜和衣袍的遮挡不会让自己的任何异状被发现，他稳稳收住脚步，在谢云的目光中仿佛一座棱角分明的沉黑石像。

“明早开始收拾包裹，让锦心帮你备好冬要用的行。”谢云终于开，“三日后圣驾发东巡，我率北衙六百禁军护卫，你也在其中。”

那脊背光洁如玉，线条在肩胛突起又一路收拢，凹去的后腰曲线隐没在更暧昧的影中。

单超的手在衣底握成拳，指甲刺掌心，许久后才沁一丝血迹来，顺着指消失在了昏暗里。

谢云没有立刻应承，但他后肩瞬间微微一松，似乎长长地、彻底地了气。

小倌们衣服上，也是同样的味吗？

他迫自己去回想锦心在月光下泛着柔光的肌肤，和教坊魁散发着幽香的乌发；然而所有旖旎画面都飘摇恍惚，渐渐化作称心楼中绣房床帏，烛光下褪去衣袍的男影。

到魁都一扫被人中途逐的沮丧，满面光彩又羞涩地将他们送了大门。

谢云扯了扯嘴角，拂袖而去：“谁是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