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一直吃到月上柳梢，下了一天的小雨在黄昏时终于停止，天空中的云彩也打散不少，弯弯月牙挂在其上。两人歪歪斜斜弃了桌面上的一片狼藉，相互扶持着了内室，那里有早已铺好的宣床铺，还有旁边烘着的小火炉。

只要时机恰当——

这一世他原本便揣着几分矛盾的心情，既想要理所当然的再度享受到上辈那被默默付的温，却又不知该如何用同样的情来回应。他甚至曾自私的想过，只要这个人永远不说，他便永远不会主动破。可是不知何时，这个想法居然让他不满足起来。他不希望这个人将目光放在其他人上，除了他成昆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

那个夜晚天浅浅的吻奇异的并未让他觉得恶心，比较起来，还是惊讶多一些。毕竟当时他外表只有十岁，仅仅十岁的孩童，天究竟是如何看上的？

天掀了掀儿：“隔。”也许是因为找到了支撑的关系，他看起来已经有些迷糊了，语气中也透着几分慵懒的味。

“嗝……师兄，这是你的房间？”成昆已经醉了大半，整个几乎都靠着天的支撑才不至于直接倒睡着。

而让他察觉这转变的，正是六年前两人即将在古墓分离的那几天。

所以——成昆看着面前的青年，也许他是时候作选择了。

这样的天成昆是第一

菜很快上齐，两人边吃边聊，多年未见的隔阂终于在酒菜的香气与相的温中化殆尽，推杯换盏之余态度更显亲昵。不知不觉两人都有些喝多了，却谁也没有劝停的意思，只是杯来盏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信上大半曾提起过的话题，乐此不疲。

“不是，是给你准备的。”天神还算平静，他饮酒向来不上脸，看起来面与平时无异，开说话也利顺畅，只是略显踉蹡的步伐卖了他已醉意盎然的事实。

“哦。”成昆迟钝的，松开天的手臂几步走上前，脚一歪便斜在了床上。柔的床铺让他舒服的直声。他歪扭扭的斜倚着坐起，眯起看到天站在一旁，扶着床闭上，一手着额，顺便问了一句：“那你、你住哪里？”

这六年在活死人墓当中，成昆除了拼命学武之外，时常会想起这件事。这想要将一个人据为己有的觉他不是第一次会，当年对师妹，他也曾有过这想法，只是不及如今烈。而且两者也有些本质上的却别：对师妹，他是敬重与惜，对天，却是独占和温，截然不同，却能轻易分辨孰轻孰重。

而之后杨义作与天同行的决定后，他则是郁闷不已，先前那小小的自傲也于瞬间变成了戒备。那个时候成昆就知，事情不妙了。

曾怀疑过他恋童，却又不愿往这方面想，只在心中不断说服自己那人是藉此表达亲昵之情。当初那样澎湃且纷的心情难以言表，只能暂且压下一切坐观后续。其实那时心里不是没有得意的：两辈都被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关注并且喜，他成昆足以自傲了。

景也并未解答他这个疑问，只知分别之前他们还只是普通的师兄弟，分别之后，那人望着他的目光才逐渐变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