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不后悔遇见你呢，只后悔……懂得的太晚……”

于世无功，于教无勋，赍恨而没，诚可笑也……天啊天，如果你预料到自己终将会有这样的下场，那么会不会后悔遇见成昆？

前没多久，是以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正是他将张无忌和那个小丫骗到这里，而后将他们堵在此，没想到差错之下，竟然让他们到此，打扰了天的安眠。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密如秘藏——大愿地藏王菩萨。

情不知时尚且懵懂，知时竟已失去，到来只余他独在此，悔恨难言。

“阿弥陀佛，施主可有所悟？”

咙间发一声呜咽，又一声，再一声，成昆已经听不到张无忌和那个女孩在说些什么，只是用枯瘦的手掌着脸，仿若受伤的野兽悲鸣阵阵。他想要咬牙关，但是牙齿碰撞，徒然发阵阵“咯咯”之声，不知不觉间，手掌逐渐濡，竟至老泪纵横。

成昆惨然一笑：“成

他后半生在佛门却不信佛，更无论如何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亲见到那些神话传说中的存在。

若是……若是能够从来一次……

虽然成昆生前拜少林不过是为了求个庇佑，顺便挑拨少林与明教之间的恩怨，当了那么多年和尚也没认真撞过几天钟。但是对于佛家的事迹总也算比常人了解的多，看到那抹端坐在莲台之上的影时，下意识便睁大了双。

“本座地藏。”看到成昆的反应，地藏菩萨显然并不意外，只是微垂了看着面前老泪纵横的新鬼颔首，“施主与我有缘，故来一见。”

一慈和的声音突兀响起，像是直击人心，带着慈悲天下的悲悯与超然外的淡然。成昆垂跪在镜前，听到这个声音许久后才抹了把脸，抬望去，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先前那间放置着回镜的屋中。而原本空的房间中此时金光大作，柔和的金光充斥在整间屋内，就在他的侧，一人盘膝坐于莲台之上，正笑望着他微微颔首。

目光看向一旁的枯骨，成昆的动了动，而后慢慢爬过去，蹲下来伸手，手指便再度从那副枯骨上透了过去。他神苍凉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人死了，无非就是这么一副样，生前叱咤风云的天，最终只留下这么一副枯骨；而他成昆，到来也就是现下这般成了孤魂野鬼，任何人都看不见，也任何事都碰不到。

他闭起扬起下颌，耳边依旧是张无忌以平板的声音念诵着的话语：“余将以上残存功力，掩石门而和成昆共。夫人可依秘全图脱困。当世无第二人有乾坤大挪移之功，即无第二人能推动此‘无妄’位石门，待后世豪杰练成，余及成昆骸骨朽矣。天谨白。

“余名天，然于世无功，于教无勋，伤夫人之心，赍恨而没，狂言天立地，诚可笑也。”

忽然间四周光芒大作，但闻阵阵佛号传来，四周的景逐渐淡去，没了石室，没了张无忌，没了白绫，没了枯骨，转间只余镜面，繁复的纹依旧，光的镜面上，映不他此时老泪纵横的脸，只有“回”二字在其上划过，最终烙印在角落，直至暗淡无。

第30章因果回佛家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