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着胆看了看四周，并不见有丝毫鬼差的影，脆便走了来：这么长时间没追过来，显然鬼差们并未镜内，也许他可以暂时放心？

他记得自己有一位没什么关系的师伯就住在这座山上，好像就是天的师父……沉淀在脑海数十年的记忆被逐渐翻，他皱起眉看着那边，终于想起了他与天在生前最初的集。

目光在望向上方时顿住，那边隐约透着几灯火，显然是有人家的。想到之前老混球与小的对话，成昆忽然记起：这里不就是小时候陶玉山曾经带他来过的地方？

成昆仔细看了看屋中众人的长相，这些人之中除了天他们之外，只有那两个中年人他看起来隐隐有些熟，虽然一时之间记不清楚，然而此时此地，能让他看着熟的，多半就是那小的师父一辈人了。

他隐约记起小时候来此总是闹得很，有师伯，有师兄，有师弟……就像此刻，里面总是会隐约传闹的笑闹声。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了这里的记忆，似乎天当上明教教主之后曾经对他提起过什么，但究竟是什么，他也完全记不起来了。

第10章虚作假竟如故

一如他先前在外面所听到的，此时屋中的气氛十分和睦，有七八个人在屋中的竹床或是木椅上围坐成一圈，抱着婴儿的天与陶玉山赫然在坐，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个年龄相近的中年人，三个看起来比天要大一些的少年，以及一个须发皆白但神很是矍铄的老人。

哎，七十多年的人生，真正能记住的又有多少？更何况是那些儿时的天真无知。成昆摇了摇，走到茅屋前穿门而过，下一刻，屋中的情形便尽数映了帘。

他仔细看了看那两个人，小时候不觉如何，对比着长大后在江湖上听说过的前辈名号，却依旧没能将这两个人与任何闻名江湖的前辈对上号。然而看他们的吐纳与举止，隐隐都有着大

不过陶玉山与这边并不算亲厚，那位大师兄似乎对这位小师弟的看法也很一般，于是渐渐地每年一回就变成了隔年一去，再然后就越来越少了。而成昆记忆中与天那些童年集，就是在陶玉山领他来此之后发生的。

这样一想，胆便大了许多，成昆四望了望，这片林显然比他之前所在的那一片要茂盛得许多，他仔细观察了一通，总觉得这里有些说不的熟，而且看地形，应该是长在山上。

成昆还在孩提时陶玉山就曾对他提起过，他年轻的时候曾经被一位前辈救过，那位前辈与他投缘，便收了他记名弟。可惜那位老前辈没来得及教他多少东西就仙逝了，留下大弟继承衣钵，而作为师父收下的最后一个记名弟，每年陶玉山都要回到这里看一看师兄们。

带着这些往日回忆，成昆向着那个方向慢慢飘去，走了一段时间，灯火便近在前，他也终于看到了几乎早就淹没在记忆中的几座还算熟的小茅屋。

可惜这些记忆随着彼此师父们情冷淡而逐渐被遗忘了，到了最后，成昆也只记得自己与天之间有过那么一段童年记忆，勉能算是师兄弟，可是却连自己小的时候是唤那人为“师兄”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