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吃饱了，也许是事情已经不可挽回。

“生辰八字，”丁霁从车上下来了，拿了手机，对着林无隅的手拍了一张，又对着他正脸拍了一张，“你哥叫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迫症？”丁霁问。

林无隅把他的t恤扯了下去。

“你那天用铜钱算的，是他前后两年都没在本地，”林无隅说，“那……”

“忘了跟她说我不回去吃饭。”丁霁说。

自从“你哥”失踪以后，这个名字在家里就几乎没有再被人提起，他们一方面觉得林湛是个天才能应对天下所有的困难，一方面又不敢想象林湛的状况能健康平安这么多年。

“你嘛！”丁霁一脚刹车，警惕地回过了。

“又不脏。”丁霁说。

林无隅举了举手，没说话。

刚一松手，t恤又鼓了起来。

这么讲究。

“那我送你回学校吧。”丁霁说。

季里开十四五六……

“啊，”林无隅有些过意不去，“要不你接了我帮你解释一下。”

我还可以在旁边玩手机。”

“问。”丁霁看他。

“怎么？”林无隅问。

“回吧，”林无隅说，“我得回宿舍了，一箱行李还没收拾。”

“解释个，”丁霁了静音，把手机放回了兜里，“没事儿。”

到了学校门，丁霁一边停车一边把自己的衣服又从腰里扯了来。

丁霁的手机在兜里开始唱。

“我也没说脏啊。”林无隅扯了扯他的腰，把t恤下摆了去。

林无隅以前没开过电动车，也没坐过电动车后座。

但不知为什么，换成“你

丁霁愣了愣。

也许只是因为丁霁暴地挂掉了他无法脆利落理的那个电话。

林无隅转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过了两秒又走了回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比如？”丁霁问。

“来来来，”丁霁把手机递给他，“给你个机会自己删掉。”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丁霁一摆手，“我也没什么事儿。”

“手相上能看来，兄弟妹什么的，对吧，”林无隅看着自己的掌心，“那还能看别的吗？”

林无隅笑了起来。

林无隅有些意外地听来这是赵丽蓉的声音。

“你是不是借机偷拍我？”林无隅问。

再扯，再鼓。

相比之前从家里抱着行李箱回学校，现在坐在后座上，他觉轻松了很多。

今天坐了两回后座，居然还有的。

“你拿了别人的就喝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讲究呢？”丁霁皱着眉，把衣服下摆都了腰里，“太事儿了你。”

“你哥叫什么。”丁霁又问。

丁霁的车开得很快，上的t恤被满风鼓了起来。

“比如，”林无隅停了好半天，才看着他说了一句，“还活着吗。”’

“没，”林无隅这次扯着没松手，“你衣服都快兜我脸上了。”

“我完了，”丁霁拿手机看了一，“是我妈。”

林无隅笑着没接。

“林湛。”林无隅说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很陌生。

“那我……”林无隅指了指校门。

林无隅笑笑：“今天不好意思了。”

“拜拜。”丁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