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恼怒？我并不想知他是谁。

我似懂非懂，懵懵憧憧地望着他。

我掩了掩衣领，沉默着往侧边挪了挪，恨不得平贴上去。

其实无可躲，我不过是在哗众取丢人罢了。

此刻这个暴君正带着我去他的领土。

乔炳彰的声音听不喜怒：“你应了我，其余的事，我自然替你办到。”

“如果……如果我不到，”我说不

忽然间，所有的事实都冲了脑海里——我的娘因为久病，已经过世了；我的师哥因为被诬陷，正在监牢里；而我因为师哥，也已经向面前的这个暴君屈服了。

我愕然：“不然呢？”

我一脑袋的都在不停地晃，他晃我的幅度越大，我脑袋里的晃得越厉害。

我费劲咽了吐沫：“自然都到。”

我沉默着低下了，停止了躲闪他的举动。

顿时一刺的光照过来。我连忙闭上了。过了好一会儿，又才将睛睁开。

这些话，我自然听得懂，却不能真的明白——心意，真的是能说变就变，说换就换么？

乔炳彰冷笑：“你果然还是不懂。”

乔炳彰冷看着我。

我以为他会为了我的话满意，谁知乔炳彰默了默，冷笑起来：“仙栖，你以为你答应我的是什么？留在我边，我的人，难仅此而已么？”

过了一会儿，余光扫见乔五沉的面孔似乎有所缓和，我一气，趁着机会终于把憋在心底的话问了来：“……五爷，我师哥那事……”

我越发害怕起来，不断摇：“我、我不要看，你、你走开！”

那个声音不依不饶：“仙栖，你烧糊涂了。你睁开睛看看罢，看看我是谁。”

我小心翼翼，生怕一提及“师哥”两个字，他就像被了尾的炮竹，立刻就能一冲上天。

上的衣裳妥妥帖帖，不过有些宽大，大约是乔五的，我的脸颊异样地发，大约是着了凉，烧了起来。刚才么，大约是在颠簸中梦靥了，以为自己掉了里，还等着师哥来救呢。

乔炳彰像教育孩似的，那般教育我：“仙栖，你这颗心里，除了我，谁也不能有，最不能有的，就是你那宝贝师哥。你懂么？我不喜我的人，跟别的男人黏黏答答，纠缠不清。我喜我的人一心一意看着我，全心全意都是我。”

我一喜，抬：“真的？”

我越听越惊诧。

他却越说越有劲，末了问我：“仙栖，你能懂么？能到么？”

果不其然，就听他又说：“我应你的，我到。你应我的，又该到多少？”

他伸一只手，捂在我的心上，扯了扯嘴角：“仙栖，我不仅要你的心，我还想要你这颗心，你懂么？”

还是想躲，却无可去。

他抓住我，不断地晃：“仙栖，你别装傻！你他妈好好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你那亲滴滴的师哥！”

却是恼怒了。

他如刀的目光立刻向我割来。

被他晃得要吐了，只要勉将睛眯开一条。

对面是一脸沉的乔炳彰，而我在一个因奔驰而不断晃动的车里，边一滴也没有，衣服也燥清得很。

我的心里一咯噔。

抵在了什么东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