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炳彰的脸孔在昏黄的烛灯下显得更为沉，他的微低，俯瞰着我，仿佛轻轻的一脚，就能将我碾死，碾成粉末，飞散在这世间。

我挣开他的手，一层一层脱掉了上的衣服，一面闭上了，等待他饿狼扑一般扑过来。

乔炳彰冷冷凝视我许久，又问：“倘若你师哥刺此刻不是我的阶下囚，又或者陆隶有办法救得了你师哥，你此刻还会在我前，如此低眉顺的恳求我么？”

早该如此，起初就不该走歪路妄想挣扎。

实话最难耳。这句话但凡是明白些的人，大约都知。我下正被到最迫的那一刻，自然更加明白。

“五爷，什么时候可以放了我师哥？”

乔炳彰得不到我的回复，托起我的，探究着望向我：“仙栖，你真的认命了么？”

他叹息一声：“你既不在乎汉良的死活，那我更不必在乎。虽说一般秋初行刑，但是偶尔破例一次，那都是可以的。”

我苦笑，他何必来揭穿我？我不过是在讲他听的话罢了。

挣扎着爬了

良久，就在我忍不住要睁开的那一刻，就觉他长臂一伸，将我揽怀内。他摁着我脑袋，在我的闷声笑了起来：“仙栖，你真傻。”

我贴在他的前，他的心声异常分明。

我心俱疲，只剩一句话要问。

却听得乔炳彰一声冷笑，怜悯：“仙栖，你真可怜，连骗人都不会。”

冬风刀一般割在上，生疼，真的很疼。

我惨淡一笑：“认了。”

我闭着双，梗着脖，待宰羔羊一般，等着乔五扑过来。

我打了个寒噤，却不由笑了起来。

如今我最亲密的人被关在死囚牢中，我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死全都握在他乔炳彰一人的手中，命运待我如此之宽厚，我又怎能不认命？

他停顿了大约一秒的模样，或者更久，又或者更短，我分辨不来。但在这不知长短的一秒之后，我被他狠狠推倒在了地上。

他期待的看着我。

我的呼也跟着一顿。

最后一个机会了，你想没想好？”

这一笑，似乎惹得乔炳彰更加不满，他沉声问：“仙栖，你还有没有心？”

我仍在笑，那笑却僵住了：“我不过是问一句我师哥的生死罢了，五爷何必如此动怒？”

裹在上的衣裳一下散了开来。

我心灰意冷，反倒笑了笑：“那我想好了。”

摔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忽然有些想笑——这些日，我似乎总是被人重重推在地上，狼狈不堪。

闻言，我心中不知为何，顿时一片的清明。

就在我要摇的时候，乔炳彰又不甘心的补充了一句：“仙栖，莫骗我，我要听实话。”

这不过是我最稀松平常，也是最为目的的一句话，谁知乔五轻轻抚摸着我后脑勺的手忽然就顿住了。

“想好了，若是不合你的心意呢？”

乔炳彰大约很满意我的答案，将我的脑袋又一次，重重摁回了他的怀中。他弯下腰，捡起了我丢在地上的外衣，抖开，裹在了我的上。

随即飞快地摇了摇。

对于自己的微贱，我一向是看得很清楚的。

第34章心比先死

我无言可对，唯有沉默。

我抬起，望向了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