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妈像是看破了我的心事，嗤鼻：“如今这般的萧索模

我心里一酸。

香鸾似乎笑了一下，说：“没事。若不陪着你，我也不知能什么。”

我不忍心再待下去了，转匆匆就走。也顾不上和月生打个招呼了。

香鸾，她实在是个好姑娘。

纵然这里被称为风尘之地，可没了沁芳楼，我们这一人又能去哪儿呢？不过是再换行院人家，重起罢了。

刚走大厅，黄妈妈唤住我：“仙栖，等会别去周举人家了，杏馆的红杏从良了，今晚在乔家摆宴，乔家名叫你去呢！”

如今师哥已是她的了，倒和我不相了。

黄妈妈甩手：“周举人家派人说一声不就得了？你每次都是日去的，如今有事少去一次，他们还能不允？”

香鸾脸一红，微笑：“晚上他兴，就多喝了两杯。听说你去了，急着要去找你。没在路上给你添麻烦吧？”

我蹑手蹑脚走了去，隔着内闱的薄纱帘幕看了一，果然看见香鸾正坐在月生的床边，一边绣着女红，一边劝月生。只是没想到，师哥亦在，坐在一旁的凳上，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

“月生，这秦淮的行院姑娘，谁没遇到过几个负心汉？都像你这样要死不活的，岂不更加的可怜可悲？”

隔着薄纱，我亦能看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也是，两个女儿家说话，他一个大老爷们又能上什么话呢？

过了一会儿，月生淡淡说：“香鸾，我不会想不开了，你也不用整天的守着我。”

颇为艳羡。

我抑制住自己内心翻不断的情，勉笑了一下，说：“师哥怕是门前喝醉了，烦香鸾多照顾吧。”

倒不怕周家不允，只是乔家，不过是我自己的心病罢了，并不想去。

只是每当香鸾看向他，他的中变多了几分。那神情叫我看着见见了冬的外景，亦如看到了天一般。

下午照例要去周举人家教琴，我了屋，记挂着月生，便专门绕到她的闺阁去看望她。上了楼，还没得屋门，就听见有说话声。

那声音亦是熟悉。

苦海无边，总也爬不上岸来。

我蹙眉：“不好吧？周举人那里是惯例了。”

第27章暴戾

也好。

我轻笑：“没有。”说罢，辞过她，径自朝自己的屋去了。

师哥如今，已然不需要我的照顾了。

自那一晚之后，我总避着他，想来师哥亦是避着我的，否则我与他不会连一面也没有见过。匆匆的过着日，仿佛他竟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消失得一二净，毫无踪迹可寻。

我怔了怔，红杏嫁乔家了？几时的事？虽然杏馆与我们平时来往不多，可逢年过节，都是走动的。连姑娘摆房、嫁人，也都是相互告知庆贺的。如今，竟没闻到一讯息。

一面还不忘问我：“仙栖，冷不冷？快把衣服脱了吧！”

一见师哥，我连忙将往帘幕后面又藏了藏，确保他不会看见我后，这才放心大胆地去看他。

她默了默说：“沁芳楼如今是大不如前了，除了偶尔有个局要唱个曲，我也没有温心的老客了。见得是一日日的败下来了，只不知什么时候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