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问他：“你听过么？”

既然无言以对，我就只能以苛责相待了。

过了好一阵，我都已经不在意了，开始研了些磨来抄诗。宇文钊却忽然凑到我面前，皱着眉问我：“那是讲什么的？”

百般纠结间，我默默回了自己的素笺，放回桌上铺平，淡淡说：“像你这样只会看泊好汉的人，哪里会懂这些词艳语的意思呢？”

我拿微凉了些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

月生笑：“是啊，专门请你就是为了听琴的。据说都是些学富五车的老儒呢！”

我心底里明白。

我下意识挥开他的手。

宇文钊疑惑：“你怎么了？”

我反倒怔住了。

月生朝冷面宇文郎努了努嘴，直摇，不住地招手：“你来，来！”

大约是不快我的态度，宇文钊在我背后开始冷言冷语：“你们这些人真是奇怪，有什么都不肯直说，吞吞吐吐的，肚里的生生能打一百个结！”

他问得这么急迫，一时间倒让我难以启齿了。

月生在门僵僵站了一会儿，轻轻唤了我一声：“仙栖！”

我亦笑了：“最惧怕这些老儒，满嘴之乎者也的绕的我！

我暗自叹气，简直与弹琴。

我：“就我一个人么？”

却在挥手的那一瞬间，碰到了他的手，冰凉的，像极了腊月的雪。

只能摇：“你没听过，就算了。”

我只得走了去。

他见我不理他，赌气似的走了我正写着的素笺，连连地发问：“到底是说什么的？”

文钊在我背后幽幽地问：“你很？”

我亦奇怪，和师哥他们有时候喝多了，也会胡说几句关于女人的荤话，如今只是说一说曲故事，怎么就难以言说了？

我放下笔来，抬笑：“月生，你坐啊。”

我听了，很有些不舒服，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我不知为何心浮气躁的，竟失手把扇跌在了地上，连忙掩饰地伸手去捡。

宇文钊是个直脾气，话少，却锐利。我素来能说，到他面前，却败下了阵来。

宇文钊明显僵了一下，他不喜别人的碰，我知。但他愣了一下，没有推开我。

他却突然烦躁起来，猛地从椅上一跃而起，在屋里来回的打转。

月生便站住门，说：“黄妈妈让我顺脚来告诉你，今天晚上举人老爷在百珍居摆酒席，邀请了许多文人墨客去作诗论赋，也邀请你去抚琴。”

宇文钊不能明白我态度的转变，他往床上狠狠一坐，哼了一声，翘起二郎来，冷下面容来表示他的不满。

宇文钊下意识摸了摸鼻，不以为然：“词艳曲，我听他什么？”

这却非他宇文钊的错。

宇文钊把书随手往床上一扔，一个大跨步走到我面前，蹲下来就拿手往我脸上放，一边还说：“你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么？”

他一板下脸，那冷峻的神情和乔老五很有些神似，竟把推门而的月生给吓了一。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他冰凉的手暂时缓解了我内心的烦躁，我缓缓松开他，坐回了椅上。

我摇：“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