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年吧，可是一年多之后我们才分手，」庄雪看着空气中遥远的一个，像是在回想，声音漠然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到了最后，他动不动就说我都是为了你，好像他遇到的所有一切不顺利，都是我造成的，接下来就是台湾龙卷风的桥段了，他看什么都不顺，不停找我吵架，我不跟他吵，他就更想吵，我提分手，他就用死来威胁，最后我就当作没有这个人，消失躲去朋友家，他四找人哭诉，然后跟某个同情他的人愈走愈近，最后他终于主动提分手，没想到他们不到一年就分了，他又回来找我，希望可以重新开始，这简直是鬼故事第二集。」

「我想当少林寺的小还丹，名字短，比较实在。」

陈海天开心的。

现在鬼故事或梁莉的言情。

「你的确很现实，我就是看上你的现实。」陈海天跟着微笑，两人的笑声缠着，往玻璃门外而去，现实不是无情，仅大份人都混为一谈；现实是理，而他的确为庄雪的理着迷，「不过这段情有留下病吗？」

那个人着庄雪，但更大一分是沉浸在为牺牲的浪漫想像里。

「那我以后不扫地了。」

「好吧，我回去把手机号码给他，他来纠缠的话，我们就把莉放去？」

「最大的影响应该是我不想再谈这消耗的恋，我想找一个跟我很像的，能理解我的现实的人，找不到的话，我情愿一直单到老，」庄雪脸上又现初见面时那腼腆而温和的微笑，「是有遇到几个还不错的，但聊起来都比不上和你传讯息时快乐，那时我教课教的很烦很不顺的时候，或者是到寂寞的时候……跟你传讯息，觉就像吃了黄药师的九玉一样。」

「好好好，」庄雪隔着桌拉住陈海天的手，两个人在可可的香甜味中安静的听着音乐，好几分钟后，庄雪才再度开，「我以为这辈跟你没机会了，就算在现实生活里遇见，也只能毫无知觉的在人群中错开，可是真的遇见了，又很迟疑，因为台中的生活很安稳，你对我好像也不兴趣，如果我主动对你表示好，你大概会跑走……」

陈海天忍不住笑声，「别跟我说你看了第二集。」

「可是看他刚才和你说话的样，应该是还没死心，不然就是不甘心。」

陈海天用力握了握庄雪的手，「放心吧，在你把三楼的地扫完之前，我不会跑的。」

「怎么可能，」庄雪苦笑一声，「我直接把话说的很绝，请他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是他自己要回台湾的，跟我无关，他不值得我浪费生命，我也不会再顾虑他的生死，他要这样糟踏自己就请自便，我被他断断续续的纠缠，一直到我回台中卖臭豆腐，他才死心，大概是觉得我这个卖臭豆腐的不上他。」

庄雪不由自主微笑，在微笑里想了片刻，才问，「他常常骂我太现实，不浪漫，什么都先考虑结果，你觉得呢？」

「我当时我跟他说，我会给他三次机会把回台湾后遇到的困境怪到我上，第三次之后，请他给自己机会，日已经很难过了，我不觉得我们两个人有必要让日更难过。」

「他了多久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