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回过神，转走吧台，从袋里找一个桃红灯笼，浅草寺的情御守，递给庄雪。

的安是两回事，那些觉得你需要安的人才真的需要安，因为他们竟然看不来你不需要安。」

「有，」庄雪闷笑几声，「对方的表情超级采，好像我遭遇的是什么人间惨剧，我差想顺便说我是个同恋。」

「嗯？好。」陈海天心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盯着庄雪的睛，黑的睛平静而温和，他突然觉得世界的轴心再度偏斜约0.018秒的时间，可是这次他察觉了这偏斜的力量。

「你好可怜喔。」庄雪同情的说。

「其实我很需要安。」庄雪摇摇，脸上摆沉痛的表情。

他送庄雪门，看着庄雪走过几家店面，又看着庄雪折返走回咖啡馆，停在他面前。

「喜呀，」庄雪从盘里抬起看着他，神温和，「一一世界，各有各的，是灰的是绿的都不重要，好吃就好。」

周三下了雨，小

咖啡馆里没有人的时候，会有一独特的沉静空虚，陈海天将玻璃门打开一小，让TomWaits的歌声随着猪排味一起散去。

「忘了说，我也要一个情御守。」庄雪的语气自然。

第三十二章

「你是扁平足的咖啡馆老板，我是绿弱的臭豆腐摊小贩，不过我有难整理的自然卷，所以赢你一分。」

他这么说是自他对庄雪的理解，他知庄雪之前没提，不是有意隐瞒，而是认为这件事普通到没有特别提起的必要。

庄雪笑了笑，把御守收上衣袋里，看着陈海天说，「那下次同一时间请继续收看罗，外面冷，快去吧。」说完就挥挥手，转过去往巷走去，霓虹照得庄雪的影忽明忽灭，彷佛是命运女神的纺车开始转动，原本行方不明的经纱开始在黑暗中闪现。

「好吧，礼尚往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陈海天压低声音，稍微把往前凑，「我蹲下时会往后倒，因为我是扁平足。」

弱并没有对庄雪造成人格或行为上的偏差，相反的给了庄雪不同的生命经验和厚度，既然庄雪能以平常心面对，旁人就没有权利以较的位置来展现怜悯。

陈海天一时楞住，他努力把自己全上下的特想了一遍，最后说，「我是单亲家的小孩，加一分；我的猫任骄纵，加一分；我有个馊妹叫梁莉，加两分，所以我赢你三分。」

他负责泡茶，庄雪负责洗碗，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偶有客人推门来，带一阵寒凉的空气，八半时，庄雪拿起背包，准备告辞，现在陈海天已经习惯这场面了，就像习惯梁莉跟他说下次见，然后挥手就走。

「你好惨喔，多给你几滴限量酱好了，」陈海天故作同情的说，「你喜你看到的世界吗？」

陈海天站在门边，等到庄雪转过巷，才门清理庄雪坐过的桌，他知这个城市开始下雪了，现在只要等雪把屋压垮，他就能看见满天星星。

「对，你需要安，我一时忘了，」陈海天想起什么似的，「你想欣赏对方安的表情，你有没有把卖臭豆腐跟弱的事一起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