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个多月没跟那家伙见面了，他从月老庙拿到的红线搞不好都可以打围巾了。」庄雪把御守收背包，脱下外，挂在角落位的椅背上。

「连个影都没，」庄雪开玩似的抱怨，「那家伙超没良心的，他去年底贴了一张北京下雪的照片，说他这辈第一次看到雪，我回他说讨厌，我们上个月才见过，你猜他怎么说？」

餐桌是庄雪开始在这里过夜后才放的，方便他们在营业时间吃饭，还有让庄雪包装加工。

陈海天在心里把小白和小黑反覆念了几次，最后决定还是继续叫庄雪「喂」，他把磨好的豆倒滤杯，冲了单品咖啡，「这次的新豆，西喜拉朵，名字听起来就很天吧。」他把煮好的咖啡端给庄雪。

五之后，天快速暗下来，陈海天起打开门的灯，吧台泡了杯红茶给庄雪，「我去楼上炸猪排，你帮我顾一下店，有客人再叫我。」他走小厨房后，又把上半探来，「我从日本买了很好吃的炸猪排酱，料理东西军的特选材，混合多香料及蔬菜果，风味丰富，尽请期侍！」

「你是在帮谁打广告啊？」庄雪一阵啼笑皆非。

「答对了。」庄雪从背包里拿书，坐角落的位，「他回了三个字，黑心货。」

「那个人还是没现吗？」陈海天走回吧台，也不问庄雪要喝什么，自顾自的拿起抹布拭吧台。

「要叫也是叫小白吧？不过小黑也可以，你叫的顺就好了。」

周日下午的咖啡馆里只有他们两人，窗外的空气极为冷冽，冬日的光照在地板上，雨天窝在咖啡机上取，他们安静听着音乐，偶尔说一两句话，大多数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书本世界。

陈海天认真想了片刻，武大郎格比较正经，不会跟庄雪玩打情骂俏的游戏，但也不会正经八百回话，所以应该是从现有的事中，找可以挖苦庄雪又合情合理的，「他说你是装雪，是假的雪，黑心货，黑心雪，山寨雪？」

他拿起便利贴，写上「温柔的来去」，贴在装咖啡豆的罐上，又了一杯加咖啡酒的可可给庄雪。

「不然我叫你小黑好了，总不能一直叫你喂。」陈海天笑着把睡在咖啡机上的雨天抱下来，开始磨豆。

「吃饭吃饭。」陈海天锁上玻璃门，挂上「老板正在炒豆，来喝咖啡的朋友请铃」的牌，和庄雪走小厨房，关上门，避免小厨房里的炸猪排味跑咖啡馆里。

庄雪是为了他才会欠下火锅债，所以他要想办法自己把债结清。

陈海天快速跑到二楼，把猪排裹粉油炸，切开后摆在丽菜丝旁，盛了两碗饭，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就把好的炸猪排端到一楼的小厨房里的餐桌上。

等庄雪坐下后，陈海天又从冰箱拿啤酒和小菜，全安置妥当后，才拿炸猪排酱隆重介绍，「这是限量生产的梦幻材，我在网路上排了三个月的队才买到两瓶，还好

「嗯，温柔的来去。」庄雪喝了几，给很简单的评价。

陈海天满意的，庄雪已经学会很多关于咖啡的事，而且能用简短又有趣的字把咖啡的特形容来，一些他想都想不到的形容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