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一样不大，炉上有个油炸锅，墙边有张长桌，上面叠着许多塑胶收纳箱，有大有小，里面放满豆腐和卤，上面贴有纸条，写着日期和名字，还有几罐辣椒酱和酱油。此外空无一。

「当然没问题，来吧，再不炸好，陈爷爷要杀来了，他杀过不少人的。」炸锅散微的油气，庄雪丢几个豆腐，刹那间，一混着油香和豆香的味冒来，弥漫整间厨房。

「那是一些店家跟顾客订的，今天泡，明天吃，」庄雪一边油锅，一边介绍，「卤是我爷爷调的独家秘方，加了药膳，不像一般味那么重，有淡淡的香，泡菜也是自己的，这一带很多人从小吃到大，忠实顾客不少。」

「好，可是要先会喝咖啡才能炒好咖啡豆。」

「听音辨，跟炒咖啡豆一样。」陈海天微微，把所有技巧全记在心中。

「那你先教我喝咖啡。」庄雪把炸好的臭豆腐放在网架上沥油，一边笑着看向陈海天。

药膳香。

于是在庄雪门送臭豆腐的短短时间，陈海天炸三块焦黑的东西和一块尚可的臭豆腐，庄雪回来后虽然没说什么，但陈海天知自己正在被嘲笑。

「好，不过这里没杯，等收工到我家去，喝杯咖啡再去逛夜市，」庄雪说完，把炸好的臭豆腐放在纸盘上，各戳一个，淋上酱油和辣酱，放上一把泡菜，「我把这些拿去给陈爷爷，你先自己试着炸看看。」

大窗旁边摆着一张小桌和两把椅，地上有两个小喇叭，此外空无一，其中一张椅上有几本书，陈海天瞄了一，竟然全是英文书。

六月的最后一个周六下午，庄雪带了一包爆米香到台北喝咖啡，陈海天拿泡菜给庄雪试吃，这是他在网路上找的泡菜谱，腌来的味总是和庄雪的有很大落差。

第二十九章

「真的？那下次换你教我炒咖啡豆。」

庄雪抓起夹，一边指着泡在油里的豆腐，一边向陈海天仔细说明油温和炸法，炸和炸酥各有不同技巧，如何光靠听音辨来确认豆腐已经炸到最完的境界。

「我先炸两盘给陈爷爷，一起来吗？」

陈海天从来没有预设过庄雪的教育背景，但这个发现还是让他有意外。

「对。」庄雪微笑，带着陈海天到厨房，发酵的味更，但陈海天不讨厌。

翻过了毫无重的一章，陈海天和庄雪的互动，一如预料中的平淡，比帐还平淡的那平淡。

陈海天用力，「我带了很多咖啡挂耳包来，可以教你冲。」

「嗯，史坦盖兹。」

庄雪从袋拿MP3播放，接上喇叭，萨克斯风的声音立刻传来。

有秘方的话就想办法骗回来。梁莉的声音突然在陈海天耳边响起来，他无言的摇摇，把那个女人的声音赶脑海，「我现在订来得及吗？我想带回去炸给坏朋友吃。」还要成红豆饼。

庄雪夹起泡菜，闭着睛吃了几，然后认真向陈海天说明醋和冰糖对泡菜的影响，糯米醋和果醋腌来的风味不同；同一醋，厂牌不同，腌来也不同；冰糖的类更多，各自互影响下，泡菜的风味因此千变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