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天一时有怔住，夹娃娃机对他而言，就像巷的排骨饭一样，虽然经过无数次，却丝毫没有想尝试的念。「娃娃机很好夹吗？」

「那个？娃娃机夹到的，喜就不用客气，全拿去，」庄雪说的很随意，伸手比划着车里的吊饰，「这些都是我夹的，家里还有一大箱，等下拿给你挑。」

「哇，好。」陈海天毫无诚意的说。

「车？」庄雪一脸不确定的样。

「我妹的车，」庄雪看到陈海天的表情，赶解释，「我爸妈刚好回台湾，开我的车去玩了。」

「不是，我不车的，应该是一时无法适应这么快速的移动。」陈海天用力气，想习惯里没有内脏的觉。

另一件困扰他的事，就是到底该如何称呼庄雪，他抓着雨天，试着把叠字喊，「庄……庄庄。」雨天睁着黑黑的睛无言看着他，「好吧，雪……雪……雪雪。」雨天嗅了嗅他，似乎想确定他没有坏掉，「老庄？小庄？小雪？阿雪？啊啊啊！」他像个傻瓜一样，抓着雨天摇晃，然后又被猫了一拳。

腐先生的情跟独家秘方吧，走吧——走吧——给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你想太多了。」

「那回去坐客运，我家附近有客运站，其实铁车程加上开车到我家的时间，跟坐客运差不多，走吧。」庄雪开的是一台白march，没尾的，车里挂了各式玩偶吊饰，后座还有只大的绒米菲兔。

「喔，」梁莉想了一下，「杂志或网路上应该有卖臭豆腐穿着指南之类的东西吧？」

「嗯。」陈海天默默坐上副驾驶座，没有接着问庄雪的父母平时住哪个国家。对于别人的私事，除非对方主动提起，不然他极少探问。

「我知约会要穿什么，但我是去卖臭豆腐。」

他着惨白的脸站上电扶梯，移动到一半，就看到庄雪穿着宝蓝的球衫，带着温和又有些腼腆的表情，站在电扶梯尽向他招手。

「很难夹，但我是夹娃娃的天才。」庄雪的表情认真，说完还用力一下，「天、才。」

第二十八章

「你觉得穿什么衣服去比较好？」陈海天声打断梁莉发的噪音。

副驾驶座前方的仪表板上，放了几个小绒玩偶，他挣扎到车上快速路后，才指着里面的烤焦面包问：「你知这个在哪里买的吗？」

梁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妈呀，这个问题好少女好粉红，你是情窦初开第一次去约会吗？」

由于找不到卖臭豆腐穿着指南，陈海天只能自行判断，选一件穿了三年、有图案的浅灰T恤，上仔和庄雪特别吩咐的布鞋。浅灰不，旧衣服溅上油渍也不心疼。

庄雪沉默片刻，忽然笑声来，笑完才对一雾的陈海天解释，「没什么，只是想到，如果是两年前传讯息，我会说可以把那箱娃娃烧给你，或者你可能会问我夹娃娃的技巧，那我会先

去台中前的那一夜，也许是些微的不安，让陈海天睡得有糟，隔天神差，加上第一次坐铁，一小时的车程，让陈海天几乎想吐，仿佛内脏留在台北，躯壳却跟着飞速移动的铁到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