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才有的羹，面条的，一小碗，」庄雪大约比碗的大小，继续说：「我周末都有空，不过你的咖啡馆应该不是休周末吧？」

只要他们认真对待自己选择的工作，就该受到同等份量的尊重。

。」庄雪说的很轻松，没有半分迟疑。

「对，这样说起来，我们算是同行，不过我没拿过

庄雪又闷声笑了几声，「所以我每次说我在卖臭豆腐，就会期待看到对方脸上跨丢鬼的表情，然后自己忍不住先笑来，不过你这反应我是第一次遇到。」

「卖臭豆腐的。」庄雪说完突然笑来，像是说了有趣的笑话。

「那是什么羹？」

陈海天觉得到庄雪不是在说客话或场面话，这个人真的会带他去吃那个……什么羹？

「油炸臭豆腐，外酥脆，内里，乃民间七大小吃之一……」庄雪用手指算了算，「盐酥、卤味、蚵仔面线、圆，嗯，之五好了，虽然之六的东山鸭可能会想咬我。」说完又笑了几声，衣服上的米老鼠跟着笑声起伏。

「油炸臭豆腐？炸好泡菜那？是批来的还是自己的？」有什么独门秘方吗？可以教一下吗？陈海天把这两个问题留在嘴里，初次见面就探别人的商业机密不太礼貌，但他脑里转过好几个念，小吃和中菜一直是他的死，他可以闭着睛意大利面，却始终不好糖醋里脊，连简单的红豆饼都被梁莉嫌弃，要是能学会臭豆腐……

「因为你卖吃的，我卖喝的，都是自己喜的工作。」人格分量远终于社会分量。陈海天在这方面受母亲影像很，在他心中，庄雪、叔叔、米其林五星级厨师都一样，都是煮菜的，而他是卖饮料的。

「不会，因为你真的喜咖啡，就像我喜臭豆腐。」庄雪拿起茶壶在陈海天的杯斟满姜茶后，才再度用认真的语气开，「每次我说我在卖臭豆腐，大家的表情就很好笑，我想是因为在他们心中，臭豆腐的社会地位比较低，不像西餐厨师或糕师傅之类，加上我看起来应该是老师或上班族，他们心中的期待和现实落差太大，又不能失礼的表现来，最后脸表情就挤压的很奇怪。」

「主要是休周二。」还有看不顺的日期也会休，例如每个月七号跟二十三号。陈海天把这一句话吞回去，他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很任，「你什么的？」

「哪一臭豆腐？」听到庄雪是卖吃的，陈海天突然神大振，里闪光芒。

「对，最简单的那臭豆腐，从我爷爷开始到现在，五十多年，」庄雪看着陈海天，带着笑容说，「卤、泡豆腐、腌泡菜，全都自己来，只有豆腐是请人的，很有趣的工作，虽然不像咖啡馆这么有气质……」

「不对，不是这样，」陈海天突然打断庄雪的话，气十分严肃，「对我来说，咖啡跟甘蔗或青草一样，是一饮料，咖啡馆就是个饮料店，气质什么的都只是那些人拿来妆自己的……你知的，就是那些人，」他看到庄雪表示了解，才继续说下去，「什么气质优雅风格品味，所有加在咖啡上的形容词都只是无聊的笑话。」

陈海天讲完，拿起姜茶喝了几，才说：「嗯，我好像太严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