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十二少？」

「那是什么？」陈海天闷哼一声，他觉得没客人，店名是主要因素。

「国荣哥哥的，排行第二叫二少，加个十看来人数多。」陈海天把德里抓在手里，好小一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

桌。墙边有几个摆黑胶唱片的柜和各杂的陈列柜。

为咖啡馆取名字时，他伤透脑想十几个名字，拉着梁莉去行天掷爻，神明通通不喜，最后他心血来，拿「没有人」问神明，得到三个圣爻；他哭笑不得，也因此决定不招牌，而是拿着白板笔在玻璃门的推把旁，歪歪斜斜的写下「没有人咖啡馆」。

虽然不卖餐，他还是在吧台后方了个小厨房，以防心血来想小吃毒害朋友，一楼后半段是炒豆区及梁莉力要求的朋友专用沙发休息区。

「这人真讨厌，他有考虑过猫的心情吗，你看它表情这么忧郁，都是名字害的，另外想一个，」陈海天皱眉想了想，「小灰？芋仔？消波块？米奇？十二少？」

咖啡馆前两三个月的生意，像夏天的太一样苍白惨淡，一个月上门的客人不到十位，几乎都是三位损友带来的朋友，虽然卖咖啡豆的盈余足够平衡日常生活所需，但他还是希望有人来喝他煮的咖啡，不然那台二十多万的咖啡机摆在那，很寂寞。

「以后想改名字比较方便。」他理的对发嘘声的母亲及三位损友解释。

「那个角很薄幸，不好，你有考虑过猫的心情吗？大少是谁？」

「妈……妈的里……妈的里隔……隔……」

几天后，梁莉拎着一只灰的小动，往吧台上一放，「召唤兽来了。」

「五阿哥他们家的太，」陈海天把德里举到和睛平

帮他室内装潢设计的是五阿哥圈内的朋友，工程结束后对陈海天展开追求，对方条件不错，但他现阶段完全没有心力和兴趣去和谁往，无奈对方最后死缠烂打到失去分寸，五阿哥和阿明又隔岸观火，得他使「关门，放梁莉」的大绝招。

「这是蓝波斯啊大爷，名贵的，一只好几千呐，」梁莉用手戳着蓝波斯的脖，「从小那里骗来的，他家母猫生了五只，这只最可，叫德里。」

陈海天翻了翻白，「小嘛取这名字。」

「这是老鼠吗？」陈海天看着那只歪歪斜斜走路的灰小动。

他贯彻「只让的顺的人来」这个决定，顺与否，无关外表打扮，完全凭他个人好恶，但他努力放宽标准，尽量不赶客人，除非对方让他产生烈的厌恶反应。

「看圆山陈小万践踏别人，我们就有一快。」五阿哥说。

「我觉得没客人是因为店里缺少召唤兽。」有个晚上，梁莉看着空无一人的咖啡馆，结论。

「他用城市帮猫取名，黎、敦、纽约、东京、德里，」梁莉扳着指念名字，「小说取名字时，他有个念西班牙文的傻朋友也在，要其中一只叫德里。」

「招财猫或卡丘之类的。」梁莉伸握拳的手在脸旁挥两下。

「来，陈小万，勇敢说来，人生偶尔要用脏话表达心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