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遇到一个自溺自怜又封闭的文艺少女，就像有个黑藏在她的心里，外

「你觉得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可以在一起吗？」二〇〇五年最后一条讯息，陈海天这样问没有事。

「你两样都没有。」

梁莉想了一整个广告的时间才回答：「只要够勇敢就可以。」

「你也没有。」

「我的汤了。」他常常丢下这句话，就从电脑前消失半小时，跑到厨房和汤相，铃薯汤，十全乌骨汤，油玉米汤，味增猪汤……

「不过佛家说一一世界，一人当然也是一世界，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在一起，就算份背景有差别，归结到最后还是这两个人够不够，够不够勇敢。」

「不对，三人以上通称为多P世界，想再听下去请先储。」

节前几天，梁莉绕着大围巾，像个挂卷似的跑到黑麦，向陈海天例行的情报告，「我又分手了。」

「你可以不要每次场都是这一句吗？」陈海天无奈的看梁莉一，「这次又怎么了？」

「你的汤太久了，我只好也跟着了。」有次他回到电脑前，看到没有事留下的讯息，于是他把电脑搬到厨房，他不知这是不是平衡现实生活和没有事的方式，但他希望能分给没有事一些汤的温度。

「梁莉！你可以唱的更难听一！」陈海天忍不住在厨房里大吼。

猫跟狗就这样相亲相的送走二〇〇五年。

那么是先行，或是勇敢先行？陈海天总是有这个疑惑。因为够才勇敢，或是够勇敢才？这么说吧，小石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勇敢面对指责，或是勇敢到不怕面对指责才敢那个女人？

「没人要拿。」

「这……人鬼殊途啊采臣。」

他知某些事以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在行，有些什么在那些字元里呼之，有些什么在他够不到的地方盘旋、等待，他知凡是都有终结，而且必然是他促使终结发生，即使他那么努力延迟那一天的来临。

Onthiscoldwinternight，wishyouarewith——me——

陈海天拿汤匙刮盘底的布丁，想了片刻，补上一句，「或者是够浪漫。」

他们一起看不知看了第几次的甜，当张曼玉下移民局车在纽约街追着黎小军的脚踏车，最后被车人隔开时，了广告，陈海天转问正在盘的梁莉：「你觉得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可以在一起吗？」

第十三章

「我想也是，姥姥。」

赖在沙发上，听着黄小桢的DecemberNight，抱着米抱枕跟着唱。

他希望逃避到最后一刻。

「我有真心。」

但隆冬已在窗外降临，白日都灰。

新的一年伴随着低温来到，天气一冷，陈海天就会不停的煮东西，似乎是下意识的想用的气和香味把房，晚上十下班后，他总是绕到超市采买，然后回家一边煮汤，一边喝没有事传讯息。

他摇摇，不再究这个问题，「所以三个人就是三个世界，四个人就是四个世界。」他回复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