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火车上想到你，」隔天，陈海天又带着红豆饼去酒吧找梁莉，「特别的，客家菜系列，里面有我外婆的心，咸苦瓜、煸四季豆、姜丝大，来，宝贝，快吃光它。」

，老旧收音机里传来低低的佛经唱，让人心境平和。

啊地狱请你为天堂下一场雪。地狱，请你为天堂下一场雪。他在心里琢磨这句话。很。他想，很的句。但这是什么意思？这句的句型就跟「外公请你为乌咪一个黄酥」一样。换成天堂跟地狱就现别风味。地狱为什么要为天堂下雪？地狱会下雪吗？天堂有雪吗？天堂需要雪吗？

想到往事，他伸手指，对着玻璃窗里的倒影拉动嘴角。这个笑容是他运气好，虽然他本不社，个也无法成为不错，他只是有那笑容。

他从大路走小巷里，试着闪避人群，经过一间爬满绿植的房时，闻到咖啡的味，气味鲜明。他推门去，觉像走狄更斯的里，昏黄的灯光透过家投大的暗影，像一间老旧的城堡，脚步声会引起木质地板的吱喳声。他小心绕过躺着古代牧羊犬的一楼，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跟楼下人来人往的巷比起来，城堡里缓慢的步调让人觉非常舒服。

「……我真是迫不及待。」

「不可以，我会被你阿姆念，」外公呵呵笑了两声，「你的八字不适合。」

在我们完好的拥抱里产生了

我不知我

回台北的火车上，他的慢慢变重，也随着的晃动个不停，每当火车站放慢速度时，他就会醒过来，叹气，脸，夜中的火车玻璃窗映他的脸，无框的镜、清秀的线条、温和的双、菱角嘴。

梁莉的表情让陈海天笑了来。尽新生活前景仍是一片空白，但他不着急，即使计划一时冻结，只要和朋友聊聊，时间就会继续的推

他喝着式咖啡，吃光店家附赠的烤土司，回外公家吃饭，离开时还打包了三个保鲜盒，里装的全是外婆的客家菜。

「他个其实还不错，」梁莉难得为他说话，「不然怎么会跟五阿哥你朋友。」

大学附近的商圈都是一个样，从便当店飘来的汤香味，在网咖打连线游戏的人们，在服饰店外说笑比划的女生，这些画面永远是固定场景，令人怀念。

啊地狱请你为天堂下一场雪

「好啦，你不要待在这，对你不好，快去给观音妈上香，看要去客厅陪你婆还是到外面逛逛，晚再回来饭。」陈海天乖乖的去香拜拜，在客厅陪外婆聊了一会，然后门闲逛。

据说就是这样丽的岁月

「公，我来跟你学，好不好？」

等待咖啡送来的同时，他仔细看着一幅幅挂在墙上的字句。被影印在纸上，而后裱框起来的简单字句。从二楼看到三楼，再从三楼看到一楼，最后在一楼楼梯看到短短的几行字。

五阿哥说他长了一幅欺骗世人的脸，「你就算面无表情，看起来也像在微笑，害我一开始以为你个不错，呸。」

应该如何问

「嗯。」陈海天知，纸糊和拍电影一样，都是他想要，却无法从事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