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家机关的门太窄了贴不下。」

「公家机关。」

当时讯息传来时，他正在看海底总动员，听到「咚」的声音，才发现自己还挂在彩虹梦上，时间已经是周六的凌晨两，他快速回复客气而有礼的拒绝讯息：「抱歉，正在看电影，不太方便。」

，「我们那个年代，有书才能读，有纸笔才能写，有印刷品才能发表想法，收到的回应都是货真价实的信件，上面有贴邮票的。」

「抱歉，忘了你在看电影，不打扰你了。」没有事又传来讯息。

没有事说完了故事，他们行一些讨论和举证，最后同意黄昏市场、家乐福、彩虹梦都是迷，困住了不同品的人。

他很快就发现没有事不光只是照本宣科的说故事，而是有条理的陈述一个有有尾有中腰的事件，这不是那些在网路上打嘴炮耍嘴、发表无关痛的风凉话的人能够到的事。

「文字是很珍贵、有重量的，超过克数邮局还会叫你补邮资。」

「横批是什么？」五五六六让他中断思考，直接回讯给对方。

「知。」陈海天看过母亲床底下那一箱箱的手写信，有的来自学生，有的来自母亲的读者，真的很重。

「火锅吃太饱。」

「鱼？海底总动员吗？真有趣，noone看noone。」

「可以跟你聊聊天吗？」

对方的讯息，让他下电影的暂停键，切换到使用者名单，看见了和自己并排的ID。

文字有重量，所以他说网路上的路人组，躲在彩虹晒不到的暗，偷窥亮的盈盈熠熠。

「站上只有六个人，另外四个我都问过了，两个找我一夜情，一个跟我聊傅柯的后结构理论，我

犀利。陈海天心想，而他欣赏这杀伤力的品质，这样的人值得让他停下看了一半的电影。

两个no，两个没有，四个否定词。四大皆空？无中生有？无……无……五五六六？

「那打扰了，不过顺便提一下，我们的ID跟昵称是同款式，像个对联。」

他看着这幅对联，手指敲桌面，想为这幅对联安下横批。

「那只鱼Nemo的字源就是noone的意思，希腊神话里也有个noone的故事……」

「有趣？怎么说？」

「下午四的公家机关比较切题。」陈海天忍不住想笑，公家机关跟五五六六原来是同等级的横批。

陈海天明白，满足了，心灵就空虚了，「怎么会找我？」

「没关系，那些鱼不会跑掉。」

Nothing，没有事；noone，没有人。

那个晚上，他没有把海底总动员看完，但是他在没有事传来的讯息里，知了两个希腊神话。一个是西西里岛的独人，一个是被关在迷里的人。

「知了啦——」

去年六月，陈海天成为低调的noone已有一年多时间，某个天气很的周五夜晚，他了拿手的馄饨面加，泡上一壶红茶，把电脑接到电视萤幕，坐在客厅的沙发，把脚缩到底下，开始用熬夜看电影来迎接周末。

即将晚安时，陈海天才问没有事，「为什么要找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