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等你习惯。”他的手垂下,微屈的手指苍白无力,“你肯回来,肯和我这样坐着说话就已经很好了。”
“那会儿我运气还算好,到的时候刚好有一笼玲珑酥心糕炉,便全都买了。一去一来不过半刻钟时间,但回到玉屿山时,你已经走了。”谢停云声音很淡,
略略垂下,清澈茶汤映
他的面容,然后被他一晃,画面破碎。
话未毕谢停云便笑起来,声音也终于不再轻轻飘飘,而是落到实。他弯着一双
睛看着谢凌之,万千星辰破碎在他
里,旋转着汇成一条无声之河,缓缓
淌,
谢凌之心底。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不仅不告而别,还把我给忘了。”谢停云放下茶杯,他带着笑,怒火却在悲伤中燃烧,焰缓缓升腾,外圈又裹着一层冰凉,柔和得让人想哭。
就是那时,谢凌之满是血地
笑对谢停云说:“我想吃玲珑酥心糕,玉屿山山脚西河镇张大爷家的。”
谢凌之拿糕的手顿住,再一寸寸从桌面缩回、垂下,“后来你找了多久?”
“我就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死了好给你烧香,没死的话就给你
吃的免得你饿死,不过现在好像都不需要了。”谢凌之板着一张脸,啪地合上门。
“没关系……”谢停云声音轻得似是呓语,“没关系,我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就算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他边说边伸手去,手掌覆上谢凌之
握成拳的手,再一
把指
掰开,五指相抵,然后相扣。
“也不记得了?”谢停云。
“师父,何事?”
从院树下到后面的厢房不过七八丈距离,眨
功夫便走到门前。房中两人正低声
谈,顾青行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丝哑,而沈淮初……从音
判断,这人应是彻底长成了成人模样,就是气有
虚。
两年前我路过合叶之原,看见顾青行剑引风雷,恍惚间仿佛是见到了当年的你,于是我收他为徒,将他带上玉屿山……没想到你因为沈淮初和他牵连上了。我真该激当时毫不犹豫便冲下云端的自己。”
谢凌之缩了一下,“我不太习惯。”
光线明了又
谢停云了声好,待到北凛剑宗的医修将谢凌之
在座椅中开始为他扎针,才肯提步下山。
谢凌之颤抖着闭上:“对不起。”
谢凌之双无声嗫嚅,最后拂袖而起,步履仓皇:“我去看看我那蠢徒弟。”
门在谢凌之伸手前由内打开,一张昳丽的脸从床上跪坐的黑衣少年前探
,浅褐
眸
着些许疑惑,但
角
笑,还抬起爪
朝他挥了挥。
“包括你,包括我自己,我都忘了。最近在梧桐县时倒是想起了一些,但那是和梁、淮君相关的。”谢凌之低声
。
谢凌之几度张,最后只
一句,“对不起。”
“十年。从正邪之战全面爆发,到梁被杀死,再到各门各派重新振兴。”谢停云饮了一
茶,“然后我开始苦心修炼,用了二十年从元婴中期修到大乘。他们都说我疯了
,还说我越来越像你,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
然而没想到,这一转,便是三十年不再相见。
鬼三个时辰,尔后当时的掌门带着众长老从另一战场撤回,将七鬼齐齐驱逐。